他穿著沐浴之後很家常的短袖和長褲,倚在沙發的角落,大腿上放著一本本子。他雖然坐在隊伍的角落,但很明顯大家每說完一個想法,總是下意識去看他一眼。
塞德里克是一個具有領袖氣質的人,這一點毫無疑問。
他又把注意力放在討論上了,於是我又開始光明正大地盯著他。塞德里克低頭寫字的時候,額前的黑髮會輕輕往下落,在他額頭上落下淺淺的陰影。
唔,可能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當他遇到難題時,眉梢會先輕輕一揚,然後微微皺起眉頭,一個小小的摺痕就會在他眉間出現。
很可愛。
我因為這個念頭笑了起來,但很快又收起笑容,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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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有兩個學院的魁地奇球隊都引入了新的找球手。
「是誰?」我咬了一口蔓越莓餡餅,抬眼問。
「你絕對想不到——斯萊特林新找球手是德拉科.馬爾福。」凱薩琳拖長了聲音,滿意地看到我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我還以為小少爺不屑於玩魁地奇這種對抗性運動呢。」
「或許是因為波特給了他太大刺激吧——你懂的,同一個年級,總有人牢牢壓你一頭,這種感覺可不好受。」凱薩琳點評。
「還有一個學院呢?」
「是拉文克勞,拉文克勞的秋.張。」凱薩琳想吃餡餅,又吃不下一整個,把我咬了兩口的餡餅拿去繼續啃。
「今天的蔓越莓醬有點少,」我提醒她,「秋.張?那個很漂亮的拉文克勞女孩?」
我偶爾聽見這個名字,也常常在學校里見到她,是一個黑頭髮的亞裔女孩。
「是的,」凱薩琳點頭,「飛得還不錯。女找球手可不多見,塞德,比賽的時候,你可不要手下留情啊。」
塞德里克眼都不抬,只是淡淡翻過又一頁預言家日報:「每一次比賽我都竭盡全力。」
真酷。
我和凱薩琳互相比了個眼神,彼此都心知肚明對方想說的話。
突然我的腦袋上被蓋上了一個重物:「小鳥,早上好!」
我重重放下杯子:「不要叫我小鳥,另外,不要再蓋我的頭了,我會——」
「她會長不高的。」塞德里克突然開口。我轉頭一看,他伸出手將我頭上弗雷德那隻罪惡的大手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