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穿上鞋跟我走。」
「啊?」
這種韓劇男主角的台詞你不要說得那麼輕鬆順口好嗎?
「走了。」他拽起我胳膊,瞥了一眼隔壁床,眼神又複雜了幾分,「與其在這裡耗著,還不如......」
「可是......」
這是能說走就走的事嗎?我可是疑似傳染病人唉!
「檢查出來了嗎?」我揣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小心翼翼地問,「是檢查出來了所以我可以回去了嗎?」
衛衡搖頭:「那麼多人等著,檢驗科的人就那麼多,檢查哪兒有那麼快?」
「那你這是......」
「讓我爸給你走了個後門,弄到了比較好的屋子。」衛衡說,「本來這裡也還成,但我那同學說今天會住進一大批感染病人,我覺得十分危險,就擅自做了主。」
「哦......」原來只是從一個隔離區到另一個隔離區而已。
不想讓衛衡看到我臉上掩飾都掩飾不住的失望,我連忙彎腰去穿鞋。
他已經為我做了夠多了,從池遷回來起就四處為我奔波,我再露出這種表情就顯得太不知好歹了。
我就是對自己稍微有一點消息就忍不住升起希望的那種模樣覺得有點可笑。
像只小狗一樣,亮晶晶的眼睛裡全是期許。
衛衡幫我走後門弄到的病房其實就在這棟樓後面,用圍牆圍起來的一棟七層的樓,以前好像是個公寓式旅店,但這個時期旅店老闆和服務員都不見蹤影。聽說這裡被鄭副市長買了下來,請人改造成了隔離病房,一開始只是為了安置他不幸感染**的妻子,後來感染的人越來越多,基本上南川有權有勢的感染者都會住進來。
一則此處與醫院相鄰,方便救治,二則都是單人單間,相應設施、居住環境比其他匆匆設立的隔離區要好得多。
也不知衛衡爸爸悄悄塞了多少紅包,浪費了多少人情,才叫我這個什麼也不是的小人物弄到這裡來。
人都說患難見真情,在如此兵荒馬亂的時刻,還有朋友一腔熱忱為你謀劃,真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衛衡一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想說什麼,他淡然一笑:「我朋友不多,從學生時代走到現在的老朋友更是只有這麼一個,能伸手就不會縮著,你不用一副恨不得以身相許的表情。」
我滿腔感激之情被他這句話弄得煙消雲散,狠狠瞪了他一眼:「誰要和你以身相許!」
我可是寧折不彎的直男!
衛衡伸手捏了捏我的胳膊,萬分嫌棄地說:「我還看不上你呢,跟個白斬雞似的,細胳膊細腿,一點肌肉都沒有,你二哥身材都比你好,就你這樣.......嘖嘖,以身相許也就夠給我當個捶捶背按按肩的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