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夜闌,大雪紛飛,李楹站在枯黃的草地上,她雖只是一縷意念,但似乎也能感受那刺骨的寒冷,她看著被吊在汗帳外的崔珣,他只穿著薄薄白色單衣,墨發披散,長長的睫毛上落滿了晶瑩雪花,看起來比剛押來突厥王庭時消瘦不少,他雙手被鐵鏈捆綁著吊起,腳不能沾地,全身所有重量都集中在手腕上,這麼冷的天,他額上卻不斷沁出細密汗珠,臉色也是如紙一般蒼白,雙唇緊閉,身軀微微顫抖,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和煎熬,李楹指甲掐入掌心,她紅著眼眶道:「每個人表達喜歡的方式都不一樣,若我喜歡一個人,我不會願意他受到一絲一毫傷害,我也不會如此折磨他,阿史那兀朵的喜歡,我永遠都無法認同!」
阿史那迦默然,面上似乎露出一絲慚色,汗帳里在舉行宴會,歡聲笑語不斷,李楹看到汗帳突然被掀起,一個突厥少女從汗帳內怯生生鑽了出來,那是還活著的阿史那迦。
阿史那迦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她站在外面猶豫了下,但還是快步走到被吊著的崔珣面前,她輕聲說道:「外面太冷了,你喝口湯,暖暖身子吧。」
崔珣被折磨到昏昏沉沉,他微微睜開眼,幾縷墨發濕淋淋的黏在臉側,一雙眼眸清冷如碎玉寒星,阿史那迦握緊金碗碗沿,她瑟縮了下,但還是鼓起勇氣將金碗遞到他的唇邊:「你喝點吧。」
但她話音剛落,一道鞭子就打到她端著金碗的手上,阿史那迦吃痛鬆手,金碗滾落地上,乳白羊肉湯也灑了一地,她轉頭,驚道:「兀朵姐姐……」
阿史那兀朵一襲紅衣,艷若桃李,她手上拿著馬鞭,冷笑道:「怎麼?你可憐他?」
阿史那迦望著她凌厲眼神,心中頓時湧現陣陣懼意,她小聲說道:「我……我沒有……」
阿史那兀朵又是一聲冷笑,她走到崔珣身邊,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她對阿史那迦說道:「你看清楚,這個男人,是我的蓮花奴,是只屬於我的奴隸!別人,休想碰他半分!」
阿史那迦望著被折磨到遍體鱗傷的崔珣,她很想說,他不是你的蓮花奴,他也不願做你的蓮花奴,可是她張了張口,這句話終歸是不敢說出來,她害怕阿史那兀朵,她不敢和她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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