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太后卻嗤了一聲:「如果他自己都不能救自己,那這種廢物,要來何用?」
黃門侍郎聽著,又是一懵,太后看起來並不是很想救崔珣,但,不是說崔珣是太后最喜愛的臠寵麼?這是怎麼回事?
仿佛是看出他心中疑問,太后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看著珠簾外年輕忠厚的黃門侍郎,忽嘆了口氣:「梁平,你做事穩妥,謹慎仔細,但揣摩上意,並非你所擅長,這黃門侍郎,不適合你,你去戶部任職吧,那裡才合適你。」
梁平愣了愣,然後便熱淚盈眶起來,他的確不會揣摩上意,這黃門侍郎,雖然是他辛辛苦苦得來的官職,但當上後真是痛苦萬分,而戶部不像黃門侍郎可以時時靠近天顏,可著實比較適合他,他激動道:「謝太后。」
太后恩威並施,讓梁平對她感恩戴德,梁平謝恩之後,太后卻又說了句:「崔珣叛國一案,如何過堂?」
梁平道:「聽說,是準備鐐銬加身,押進囚車,前往大理寺過堂,不過,盧淮不太同意,說是嫌犯,還沒定罪,不能這樣。」
太后輕笑:「盧淮,倒是個直臣。」
梁平道:「盧淮確實性情耿直,公私分明,但他一個人,也拗不過盧黨。」
他還有句話,沒敢說。
盧淮一個人,更拗不過聖人。
太后又閉上眼睛,她久久未語,良久,才緩緩道:「泄憤泄了一個月,也夠了,還想把人往死里羞辱麼?」
太后此話,又倒是有為崔珣出頭的含義,不過她話中尋崔珣泄憤的人,到底指的是何人,梁平連想不敢想。
他已經恨不得現在就去戶部任職了。
太后掌心握著的鏤空金香囊香味幽幽沁入鼻尖,太后沉默片刻,終於說道:「梁平,你去傳吾旨意,讓崔珣著官服過堂,案情查明之前,任何人不准再折辱他。」
梁平有些驚詫,太后不救崔珣,又不准人折辱他,他實在猜不透上意,於是只能道:「諾。」
梁平走後,香囊中的草藥清香與大殿中的檀香香味交織在一起,芬芳馥郁,讓太后心神也慢慢安定了下來,梁平以為她厭惡郭勤威,其實不然,她只是惋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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