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筠雖是她的未婚夫,但還沒有成為駙馬, 所以蘭香等人都是喚他「鄭郎君」。
鳳陽閣、蘭香、書信、鄭筠,李楹完全懵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愣愣看著蘭香,蘭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以為她是不想收鄭筠的書信, 於是小心翼翼問著她:「公主, 這書信, 是不是給鄭郎君送回去?」
她話音剛落,李楹忽從她手中抽過書信,打開,快速看了起來。
這是約她今夜戌時,去宮中荷花池相見的書信。
書信里,鄭筠說,和她有事相商。
對於這封想要她性命的書信, 李楹三十年來,每個字都記得十分清晰, 她看完後,大腦愈發渾噩。
蘭香又試探喊了聲:「公主?」
李楹沒有回答, 蘭香也不敢作聲了,李楹雖然脾氣溫和,從不苛待宮婢,但到底是最受聖人寵愛的公主,因此鳳陽閣中無人敢輕慢她,半晌後,李楹才怔怔抬眸,問蘭香:「蘭香,今日是哪年哪月哪日?」
蘭香愈發疑惑,但還是恭恭敬敬答道:「稟公主,今日是太昌二十年,十月初六。」
太昌二十年,十月初六,她命殞那日。
李楹愣了半晌,忽苦笑一聲,她對蘭香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蘭香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宮室中,靜謐的連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片刻,李楹捏著薄薄的信紙,穿著重台履,恍惚走到瑤琴前,她跪坐下來,手指撥弄了下琴弦,耳邊響起錚錚樂聲,李楹手掌覆蓋在瑤琴上,她喃喃說了聲:「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魚扶危和她說,枉死城的鬼吏,著紅衣。
她之前並沒有注意到,在地府兩次抓她的鬼吏,都是著綠衣,反而鬼吏在長安抓盛雲廷那一次,是著紅衣。
所以,要抓她的,根本不是枉死城的鬼吏。
她思緒回到與阿史那迦去鬼判殿的場景,鬼判殿的鬼吏,才著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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