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村民們指路,廖安西根本摸不到家。他腦子渾渾噩噩的,不敢相信自己穿到一本年代文的書里。最近他接到一個課題研究,廖安西帶著學生探究晚清格格後代在wen革中如何生存。檔案庫里缺少七*八十年代記錄晚清格格的文獻,他只能從報紙、一些書籍中挑挑揀揀尋找這方面資料。
有一本書引起了他的注意,裡面介紹一對農村男女如何相扶相持走出艱難歲月,改革開放後他們下海做生意,最後發家致富成為富商。年輕男女在一起前要踢掉一塊絆腳石,這塊絆腳石是女士的前丈夫,書上只是一筆帶過寫了年輕男女設計陷害前夫,害的前夫蹲牢。
廖安西要研究的不是男女主,而是出場沒有幾次的知青女士,這位女士的原形就是他課題研究的對象。廖安西利用手中的人脈打聽到作家,查到作家竟是女士的孫女,廖安西迫不及待聯繫作家了解女士一生經歷。兩人經過多次溝通約定好見面時間,廖安西心情激動,馬上就要展示晚清格格後代在文ge中生活的原貌,還原一段歷史,他精心準備一些資料,期待明天和作家見面,沒想到一覺醒來他到了這裡。
王慧蘭如同受驚的小鹿迷茫驚恐地看著廖安西,廖安西沒有打罵她,證明廖安西沒有看到她和李於明在小樹林中私會,她神情放鬆許多,脊背不再僵硬。「安西。」王慧蘭縮著肩膀,唯唯諾諾低聲叫了一聲。
廖安西輕皺眉頭不解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這女人收了錢,嫁到廖家,本就是公平交易,她為何要陷害原主?如果王慧蘭真的喜歡和李於明在一起,她當初就不應該嫁給原主。既然嫁了,就應該謹守婦道。如今幹了見不得人的事,竟還擺著一副受委屈的樣子,這是要給誰看?
廖安西是一個紅三代,家裡有權有勢,沒有人敢惹他。他不需要逼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唯一的愛好研究歷史,用文字敘述歷史人物的傳奇事跡。圈子中時常出現拿了錢還要立貞節牌坊的女人,不管是誰收了錢,只要拿了錢,就沒有必要擺出受害者的樣子,出錢的人又不是冤大頭。家人、朋友都用玉潤君子形容他,廖安西看似平易近人沒有架子,實則最孤傲,只不過他善於用鏡片隱藏自己內心活動。
「廖安西,你是不是又偷東西了!」林鳳見兒子不說話,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兒子如果沒做虧心事,回到家裡會趾高氣昂叫囂著吃飯;要是兒子捅了大簍子,才會心虛沉默站在一旁不說話,裝可憐引她心疼。林鳳氣得上前捶著兒子的胸口,她扶著胸口哀嚎道,「你怎麼這麼不長心啊,咱家沒錢,人家找上門,我們拿什麼賠人家!」這個月剛領的糧食,還沒到月中,家裡的糧食快被村民搬完了。要是再有人來家裡搬糧食,他們一家三口真的只能喝白開水了。她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兒子死性不改,她能怎麼辦,往後的日子該怎麼活呦。
兒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壞毛病,只要到人家家中,就喜歡順手牽羊抓一把糧食。兒子總是隨身攜帶一個小鐵皮,偷偷烤熟糧食吃完後才回家。每家每戶糧食緊缺,大家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數著糧食過日子,少了糧食能發現不了?當然要找她要,她又不能不給,要不然村民們鬧到縣裡,兒子會被打成五害,遊街示眾,小命就沒了。
王慧蘭努力縮小存在感,她在家中是透明人,從來不摻合母子二人的事。林鳳到她家提親的時候,給了好多布票、糧票,還有一些錢,她那時候看到林鳳出手闊綽,以為廖家有錢,對廖安然抱有幻想。結果嫁過來才知道,廖家一貧如洗,如果不是廖安梅時常接濟,廖家人早就被餓死了。她深深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怨父母沒有打聽清楚,急匆匆讓她嫁人。林鳳也不是好人,跨過幾個村子找到她家,就怕她知道廖安西是一個混混,不嫁給廖安西。
從大到小沒有一個人敢捶他,廖安西不喜歡別人碰觸他的身體,就算是親人,他也覺得難受。廖安西不著痕跡遠離林鳳,他從林鳳眼中看到關心,林鳳看似用大力氣打他,實則只是重抬輕拍,他攥緊的拳頭慢慢鬆開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