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摸魚摸的正起勁,抬頭看著廖安西,嚇得一屁股坐在水裡,激起一陣水花。
廖安西食指虛空點了幾下,沉思片刻,「你一直在這條河裡摸魚?」
大壯爬起來,一臉愧疚走到岸邊,「啊啊···」
這個地方是他醒來的地方,「你打了我?是點頭,不是搖頭。」廖安西聽不懂啊啊,大壯每次見到他特別慌張,一定有事瞞著他。
大壯先點頭,後來搖頭,解釋了半天也解釋不清楚,他懊惱的抓著頭髮,手上的稀泥摸到頭髮上和臉上。
廖安西折了一個樹枝,慢條斯理問道「你看到我摔傷是不是?」
「啊啊···」大壯裂開嘴大笑。
廖安西遞給大壯一根樹枝,讓大壯畫下他摔傷的過程。
一個大頭從樹上掉下來,摔倒在地上,滾動的時候撞到石頭上,忽然冒出一個黑頭抱著大頭到草地上。
「黑頭是你?」廖安西指著大壯。
大壯開心點頭,在樹旁邊畫了一條小河,河裡有一個黑頭慢慢爬上岸,「啊~」大壯指著廖安西,你叫了一聲掉下來的。
廖安西仔細琢磨了一會兒,啊啊···魔音纏繞耳膜,他將得到的信息重新組合一下,「你從河裡爬上岸,我看到你後,嚇得從樹上掉下來,這裡是一個陡坡,我滾了下去,腦袋撞到石頭上,最後你把我抱到那邊的草地上。」
大壯一直點頭,就是這樣的,他沒有說謊。大壯緊緊抱著桶,里有三條小魚,他雖有些不舍,還是遞給廖安西。
「你留著吧!」天黑了,廖安西起身回家,又不是故意害他,沒有必要追究責任。
大壯撓著頭跟在廖安西身後,見廖安西進家門後,他把桶放在廖安西家門口,大壯看見林鳳出來了,他急忙跑著離開。
「你什麼時候和大壯走的這麼近?」林鳳本來氣惱兒子不聽他亂跑,見兒子沒事她才放心。
「有什麼忌諱?」廖安西聽林鳳女士的語氣,不贊成他和大壯走的近。廖安西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師,他看人還沒有出過錯,大壯憨厚老實,沒什麼心機,什麼事都寫在臉上。
村子裡不能沾染的兩人一個是大壯,一個是兒子。「他全家都死了,只剩一個啞巴,有人看到他經常出入紅豆寡婦的房間。」林鳳拉著兒子小聲說道,「紅豆丈夫剛死沒半年,那時候小寡婦懷孕六個月,迫不及待找漢子養她。大壯是煞星,克親人,和新寡婦有一腿,凡是沾他的人風評也跟著不好。」
村子裡的人都在議論,大壯是一個啞巴,沒有能力娶媳婦,盯上剛死了丈夫的寡婦,寡婦前兩個月剛生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