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理論公式推理複雜,縱使他自認為自己腦子還行,失誤率控制在百分之零的情況下,他也無能為力。
享受完下午茶,孫幼斌知道再待下去搜查的人就來了,三人也明白時間到了,他們只申請了四天時間,該回去了。
孫幼斌將三人送到飛機場,握著老友的手,「不知下次何時見面。」
「我們在報紙上可以見面,偉大的孫幼斌總工程師,期待海外傳回國的報紙上能見到你的身影。」張廣德鼓勵道。
「期待報紙上印有你的事跡,傳到國外。」孫幼斌等三人登機才離去,他走不了了,沒有好友魚死網破的決心。
三人被警方押下飛機,反覆搜身,不放過沒一寸皮膚。
廖安西懷疑身上要是有傷口,他們會不會重新劃破傷口,翻開血肉,查找有沒有東西。
飛機即將起飛,三人重新回到飛機上。
「有人為我們出面,要不然非得扣押我們十天半個月。」張廣德靠在椅子上沉沉的睡過去。
廖安西推測張主任出國見老同學,應該籌備多時,早和孫幼斌取得聯繫,要不然他們不可能暢通無阻、來回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阻礙,除了搜查員讓人羞恥的搜查行為。
三人回到國內,散漫地遊逛,等進入汽車工廠,張廣德火速帶領廖安西到自己的辦公室,拿出一摞子白紙放在桌子上,讓出自己的辦公桌。「認識字嗎?」他要的不光是圖紙,最好帶上公式。他第一次遇到這樣踢一腳動一步的人,忘了最重要的事,沒問廖安西認不認識字,張廣德激動的心情變的一言難盡。
張廣德懊惱地快要撞牆,廖安西再三思考,說道,「床底下破箱子裡藏了十幾本語文書。」
「能記多少寫多少,試著學習用鋼筆。」張廣德被廖安西慢驢脾氣磨的沒了脾氣,爽快和他說也沒什麼,他又不會去舉報廖安西。
「嗯。」廖安西接過派克筆,鋼筆和鉛筆輪換著用,一開始還不熟練,後來漸入佳境。
張廣德撫著胸口,一天被同一個人氣了好幾遍,人家還絲毫沒有察覺到。
寫一個字非要和印刷出來的字體一樣,他多麼想說寫出來能看懂就行了,害怕打斷他的思路,眼不見心不煩,到另一邊坐下。
張育才打了兩份飯,不敢弄出任何動靜,恨不得飛起來,他把廖安西的飯放在桌子上,沒有催他吃飯。
張廣德端著飯到外邊吃,不見磨驢,心情舒朗一些。他吃好飯,領著張育才到一個隱蔽、能夠看到辦公室的地方,在他耳邊交代一些事。
張育才眉頭一蹙,臉上的肌肉緊繃,衝著張廣德點頭,端著飯盒離開。
廖安西吃住都在辦公室,張廣德對外宣稱搞研究,住在辦公室,相對家裡來說,辦公室是最安全的。
張廣德抱著一摞子寫滿東西的紙,震驚已經不足以表達他的震撼,自己寫的東西自己最清楚不過,要讓他重新寫一遍、推演一遍,有誤差,他敢保證看的幾張自己寫的筆記絕對沒有問題。
他喃喃道,想撬開廖安西的腦子研究一下,「你腦子怎麼長的?過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