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片譁然,也就是說三件國寶還在國內。
「有些人心黑了,我們不指望他們會變白,不指望他們良心發現歸還國寶。」張小凡雙手摩挲著畫,眷戀道,「希望同胞們把三件國寶的樣子刻畫在心裡,假使有一天我們不巧遇到其中一件國寶,能一眼認出來,告訴有關部門,迎接它們和兄弟姐妹們團聚。它們從商朝末年一直分分合合,如今國家統一太平,它們也該合二為一,團聚相守。」
此起彼伏的快門聲響徹天空,記者們拍著胸脯保證道,「我們讓全國人民都記住白虎、朱雀、人面紋銅鼎。」
這是他們的職責。
張女士說的話觸動人心,群眾們的思想隨著張女士轉動,化悲憤為力量,井然有序走上台仔細瞧三幅畫。
任、錢、姜三人不用裝,真的感傷了。被張瑾兮這麼攪和,他們手裡的東西永遠見不得天日,想要走地下通道出手東西,調查員死咬著販賣文物的人不放,近期很難轉手。
交接儀式結束,有專門隊伍護送國寶進京,外加三幅畫。調查員沒有走,順著李父提供的線索從W市入手調查倒賣文物的商販。
張小凡被安全送回汽車廠,汽車廠里的人一開始不知道張小凡就是張女士,今日去看交接儀式,驚的嘴巴里都能塞雞蛋。
她受到家屬們熱烈歡迎,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把傳家寶無償捐獻出去。
夏天到了,大家都穿著薄襯衫,某個人身上一截一截肉藏不住,臉上的肉隨著豐富的面部表情,上下甩動。
張小凡無辜收到一個陰翳的眼神,她垂眸掩下轉動的眼珠子,掀開小被子吸了閨女一口小臉蛋,「我家老廖經常和我說,一切以民族大義為主。個人利益和集體利益衝突,選擇集體利益。」她輕皺眉頭,兩頰微微下凹,「所以我家老廖選擇犧牲個人利益,有人用得著他,他沒有怨言挺身而出,用不到他,老廖默默轉身離開。」她對上大家複雜的眼神,忽然笑了,「其實我們很想回老家,我們記掛的人全在上河村,一個很美麗的村子。」
如果吊扇研製成功,有人還要抹去他的功勞,他們回老家。她樹立了積極正面的形象,沒有人敢輕易動她,她不怕回老家會被hong袖章抓回來。
「廖同志不顧集體利益照顧懷孕、生孩子的你,你哪來的臉說廖安西選擇集體利益,你在諷刺主任、廠長沒有嘉獎廖安西。」馬秀秀忍不住橫眉冷對,身上的肉因為巨大的肺活量,劇烈的顫抖。
「馬姐,如果一個男人連家都不愛,你相信他愛國嗎?不愛小家,哪來的胸懷愛大家。」張小凡從容淡定道,「我家老廖真如你說的人品有問題,廠長能他帶領幾十個技術員?」
「我···我哪裡說他人品有問題。」被人當面戳破背地裡說廖安西壞話,馬秀秀一時語塞,「他哪裡受到重用,廠長把他塞到鐵皮玩具廠,想把他踢滾蛋。」
四面八方的喇叭響起激動人心的消息,「喂喂···」余廠長顫抖著聲調拍著話筒,「我代表上級領導、人民表揚廖同志和三十三名技術員,他們不分晝夜、開創新河,研製出吊扇,雖然試驗中老是出現各種問題,但是吊扇轉動的風是涼的,我們要給予技術員們精神鼓勵,我相信他們會完成調速器失靈、啟動風扇聲音大的問題。」老常那個不要臉的老傢伙,讓技術員把第一颱風扇按在他的辦公室做實驗,鐵皮玩具廠所有的工人親眼見證風扇轉動,看到技術員們失望的神色,他們熱情的讚美技術員,鼓勵技術員。
事後老常才悠哉的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余廠長心裡難受,當初應該把技術員留在在本廠搞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