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鳳梅被季歡氣的胸口起起伏伏的,偏偏又不敢再多說,怕季歡真的一生氣拿了宣紙給周小春送回去了,只能忍著。
季歡心情很是不錯的在小鍋里放了水,之後將麵粉倒了進去,隨著水溫加熱,季歡不停的用筷子衝著一個方向攪拌麵粉,很快的,鍋里的麵糊糊越來越粘稠,季歡看著差不多了,這擦把小鍋端了起來。
臨走之前季歡還很是心情不錯的衝著劉鳳梅打了招呼:「娘,你慢慢忙,我先回去了。」
劉鳳梅氣的壓根直痒痒,狠狠的剁著手里的白菜。
季歡看著小鍋里的漿糊,又從路邊撿了樹枝充當刷子,這才端著小鍋回到了房間裡。
周小春很大方,給了季歡足夠多的宣紙,雖然上面都是練過字的,但是都還能用,季歡看了看窗紙道:「紙應該足夠了,咱們先在外面粘一層,一會兒有富裕的話再粘在裡面。」
一般來說天冷的地方會首選把窗紙粘貼在外面,這樣紙張不容易被屋裡的哈汽弄潮濕,當然有條件的話還是兩面都粘貼更加的保暖,季歡就打算這麼做。
她自己負責往窗框上塗抹漿糊,姜語白則是負責把宣紙整整齊齊的粘貼在窗框上,她們倆的房間不大,沒一會兒兩人就粘貼完了外面的窗紙,轉而去貼裡面的。
等里外的窗紙都貼好了,居然還剩下不少的宣紙,季歡並沒有扔,而是放在木櫃裡,這些紙說不定還有用。
等她和姜語白弄完這些去洗手的時候,劉鳳梅也做好了飯,季遠怕被家裡人嘲諷,假模假樣的去幫劉鳳梅端飯,劉鳳梅心疼他,哪兒捨得讓他端,趕忙道:「你去飯廳坐著就好,哪有讓你們這些讀書人幹這些的道理。」
她一抬眼有看到了站在季歡身邊的姜語白,擰眉呵斥道:「瞎了眼的東西,老娘讓季歡娶你,你以為是來我們季家享清福的嗎?這點眼力價都沒有,還不過來幫忙端飯。」
幫忙端飯本來是件很小的事情,按理說普通人家,誰端飯都是隨手就幹了,可劉鳳梅偏偏捨不得季遠去做,還非要滿口噴糞的呵斥姜語白去做,季歡的臉色很快就冷了下來。
她走了兩步,擋在了姜語白前面,冷冷看著劉鳳梅:「娘,說出來的話都能不算,那人和畜生也沒什麼區別了,這就是你們說的一家一日做活?怎麼?季遠是人,我們就不是嗎?」
「季歡,你怎麼這麼說話?你怎麼敢這麼說你娘?再說了,我也沒說讓你幹什麼啊?不過是叫姜語白端端飯,那小賤人到底給你慣了什麼迷魂湯了?你現在怎麼總向著她?別忘了,她就是個之前嫁過人的掃把星。」劉鳳梅不管不顧的的大喊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