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語白視線落到季歡被麻繩綁著的手腕上,唇瓣緊緊抿在一起,她不再耽誤,也不管李雲崢還在那里絮絮叨叨,給騾子屁股上來了一下,騾子的速度立馬提了上去。
「哎,語白,你真要和她們去縣城救季歡?」李雲崢還在後面大喊著,姜語白她們的騾車已經走遠了。
這下倒是弄得張超心裡有些沒底了,「兄弟,這季歡在縣城裡沒人吧?我這次可是為了幫你,你可不能害我。」
「張兄你放心,她一個鄉野村姑能認識什麼人?最多也就是去趟衙門罷了。」李雲崢寬慰著張超說道,在他看來季歡就和螞蟻沒什麼兩樣,去了縣城只有被他們拿捏的份。
張超點了點頭,「那就好,反正她打了你,咱們有正當理由讓她入獄,就算她家裡人擊鼓鳴冤,可是打了你也是事實,這大牢她是坐定了。」
李雲崢沖季歡猙獰的笑了笑,「聽到了嗎季歡,別想著能躲過去。」
季歡並不答話,只是自顧自的往前走著,她前面拉她的捕快本來就不樂意來這一趟,一來一回要走半日,這會兒拉繩子的動作更是逐漸暴躁了起來。
季歡不想這會兒惹出亂子,只得耐著性子裝成小綿羊,畢竟這條路很偏僻,每日從這里經過的人也不多,這幾人真要是狗急跳牆了,那自己才真的危險了。
不過張超幾人是走著來,又走著回的,這會兒難免都有些體力不支,走的速度並不快,他們幾人走了一半的路程,而姜語白她們這會兒已經到了余府的大門口。
姜語白拿了那塊墨色的玉牌給門口的小廝看,小廝們對季文和季富也都有印象,因此這次小廝們倒是很有眼力的進去通報了,不一會兒功夫就有人引著姜語白幾人去了前廳。
書院這幾日休假,余斌剛好就在家中,聽說有人拿著玉牌過來了,他以為是季歡過來找他了,沒想到過來的是他並不熟悉的兩個坤澤,不過季文和季富他都認識。
「今日怎麼想起過來找我了?是有事?」余斌笑著問道。
「余公子,季歡被人陷害,被衙門裡的捕快抓走了。」姜語白趕忙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余斌趕忙問道,他身後的那位大人物再過幾日就要過來了,人家點名要見季歡,這個時候,季歡可一點事兒都不能出,再者說季歡是她朋友,他哪兒可能讓朋友吃虧。
姜語白把季歡被捕快帶走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余斌都聽呆了。
「你是說那個李雲崢覬覦你,想讓你和季歡和離給他做妾,你和季歡不答應,季歡動手揍了他,他就帶了捕快過去抓了季歡?」饒是余斌見多識廣也驚呆了,還能有這麼不要臉的人,看上人家老婆,結果被打了還有臉帶著官差去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