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今嘯默了。
婚是他賜的,前日還遇見了冷窈妲,問她和路之游感情如何。
少女害羞帶怯的話語還在迴蕩他的耳邊:「多謝聖上掛懷,夫君對我自是情根深種,鶼鰈情深。而臣婦亦是如此。」
男人閉上雙眼。
若是幾個月前,或許他還能為了大局,忍住自已那不切實際的念想,不期待他二人會有夫妻和離這種事發生。
但現在……他的私慾早已經戰勝了所謂的冷靜,自已竟是如此盼望少女復閨中。
可待她復閨中之後呢?
自已讓她做凌朝的皇后?沈今嘯想到這兒臉色不由自主泛起紅暈,面上還偏得做出穩重自持的模樣。
這……也不是不行。
她會是自已唯一的女人,一輩子的那種。
眼看自已這師弟面色發紅不知道想到哪兒去了,周盈虧又被氣笑了。
腦子呢?請問腦子忽然丟哪了?
記得他好像只說了句冷窈妲想和離,可沒說兩人已經和離成功了。
周盈虧走上前似笑非笑盯著他。
忽覺有一抹不太友善的視線落在臉上,沈今嘯回過了神。
男人挑起狐狸眼,開口道:「我好像記得只說過冷窈妲想和離,人家還沒分開你就已經把孩子名想好了?」
沈今嘯懊惱,自已這師兄實在把洞察人心的技巧學得太深入。
只要自已有一點不對勁,眼前人總能第一時間抽絲剝繭的發現。
說白了,他在周盈虧那裡,一點秘密都沒有。
「我沒有!」
聽見師弟氣沖沖地反駁,周盈虧懶得再吵。
其實他第一時間也想過試一下。
但可惜……
男人淡淡說道:「先別高興得太早了,恐怕不會按照你的想法進行。」
沈今嘯扭頭:「為什麼?」
周盈虧指了指自已的腦子:「猜的,直覺。」
聽後沈今嘯皺緊了眉頭:「雖說師兄你的手段很強,但也不能次次都猜的對吧。」
見他不信,周盈虧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就等幾天看看吧,我不會出錯的。」
說罷,男人起身整理一下衣衫離開御書房。
沈今嘯一開始是不信,但見他這麼篤定,心中不免又落寞幾分。
果然,像她那樣的人,有誰會捨得放手呢?
沈今嘯第一次感覺自已是如此後悔。
男人想完扶著桌子,忍不住長嘆一聲。
周盈虧離開皇宮後,長腿一跨上了馬背,面色嚴肅不少。
他繞過宮牆並未回頭,口中低聲吩咐:「去查查昨夜丞相府中發生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