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的傷已經被巫師仔細處理過了,用乾淨的獸皮內側包裹著。池鴦伸手用指腹輕柔的撫摸獸皮邊緣,想著他中蛇毒時的危險狀態,癟著嘴可憐巴巴的問道「疼嗎?」
白霜搖了搖頭,耳朵也跟著晃了晃,猞猁族的雌性幫池鴦將她的吊帶已經換掉了,是一件用獸皮改成的抹胸裙,因為她瘦小,腰間還用帶子綁了綁,裙子的長度到了膝蓋以下,將她顯得更加嬌小了。
看著池鴦身上的衣物,白霜想起她在森林夜間睡覺時都冷的縮成一團。
這裡還是雪地了,溫度比森林還要低上不少,天赫讓人給她蓋了很厚的獸皮才睡了這麼久。若是就穿成這樣出去,她絕對會冷的。
他的視線落在了池鴦裸露的腳上。
天赫還白霜說了一件事,他當時將兩人帶回部落後,便讓巫師過來替兩人治療。
池鴦的腳被石頭樹枝劃出很多深深淺淺不一的傷口,巫師給她敷了草藥。可是等到早上給她換藥時,傷口一夜之間全部癒合了,完美無瑕到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即使疑惑,但白霜也沒有去問。池鴦身上的疑點對他來說不止這一點,但他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性子,更何況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將池鴦送走,就更不會去挖掘池鴦的秘密了。
猞猁族的部落是建立在雪地的小山丘後,那裡能抵禦風寒,四周都用石塊作為圍欄圍了起來,住所則是用各種各樣的獸皮綁在一起,再用木頭做支撐將獸皮撐開成帳篷的模樣。
一個矮矮小小的身影在帳篷外探頭探腦,想進來又不太敢的模樣。
「你幹嘛呢。」紜涯端著食物走到帳篷口,低頭就看見一個幼崽捧著什麼東西探個腦袋悄悄往帳篷內看,小短尾巴還在身後左右搖擺。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讓幼崽嚇得一激靈,尾巴毛瞬間就炸開了,猛地回頭發現是紜涯後連忙將他拉到一旁,小聲又埋怨的說道「哥哥,你嚇我一跳。」
獸人的生命普遍都有幾百年時間,而擁有魂獸之力的獸人更是能在世上存活千年之久。紜秀才剛滿九歲,還是個妥妥的小幼崽,站在自家哥哥身邊還沒他腿高。
紜秀招招手讓紜涯蹲下,然後給他看手裡的東西。
「母親說裡面那個姐姐不像我們有皮毛保暖,她連夜做了件衣服和斗篷讓我送來。但是我有點怕白先生。。」小丫頭獻寶一般將懷裡灰白色的軟和斗篷舉到哥哥面前,可是說起白霜,那開心的小臉又耷拉了下來,連耳朵都貼在了兩邊成飛機耳了。
「白先生是好人。」紜涯摸著自已妹妹的腦瓜子安慰著。他母親生紜秀這一胎時難產,存活下來的只有紜秀,這個小丫頭被家裡人當眼珠子保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