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契,對嗎?」白霜聲音清冷,毫無波瀾,半闔的目光里流轉著淡淡的光。
南臨的瞳微微放大又回歸原樣。
「看來你知道的比我多。」
「那天,我請荀老替我取心頭血的時候,他跟我透露出上一個取心頭血的,是你。當時出於好奇,我便去打探了這件事。也順便對血契更加了解了些。」
白霜乾淨的嗓音里是波瀾不驚的淡漠,他低下頭看著水球里的魂玉,目光抹上了一絲柔和。
「這麼多年來,願意結血契的人少之又少,不單是因為以後只能有一個伴侶,還因為結血契之後,生命與之捆綁,共用壽命。」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我與鴦鴦結血契,她便可以不動用世界的力量繼續維持實體,而且與我共用壽命,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時間仿佛靜止在了這一刻,夜晚的風吹過,呼嘯聲與沉默形成對比。
「你有辦法將她短時間裡喚出來對嗎?」白霜從懷裡摸出裝著心頭血的小瓶子,看向南臨。
「我會與她結伴侶,結血契。然後陪她去尋找象徵之物,如果運氣好,我們找到了,那就皆大歡喜。如果沒找到,我陪她。」
雪豹輕描淡寫的訴說著沉重的話題,初夕捂著嘴紅著眼靠在清逸的懷裡,談不上是感動還是難過。
銀宵對於狀況並算不上了解,但他也聽明白了血契的意思。
他勾起賤呵呵的笑容拍了拍白霜的肩膀,混不吝的說道:「這種事你竟然還想著自已出風頭。」
說著,赤狐看向了荀老,喚了一聲父親。
多一個人與池鴦結血契,那麼就能將她的壽命拉的時間更長。荀老又怎麼會聽不出銀宵喚他的這一聲里蘊含的感情。
是懇請,他想請荀老替他也取出心頭血。
是抱歉,如果沒能成功他也將隨著池鴦一同死去。
荀老深吸了一口氣,緩慢的吐出,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只是仿佛在這一瞬間,小老頭的背彎了下來。
南臨接過白霜手中的魂玉,姜且將水球消除,魂玉落在了南臨的手掌中。
明明應該燃起火焰自衛的魂玉卻安靜待在南臨的手中,隨著南臨輕喚了一聲青鸞的名字,魂玉中飄出一縷青煙,擴散在空中仿佛一個妙曼身姿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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