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的事情,池鴦的臉是紅了又紅,身體酸疼,特別是兩條腿,軟的就像跑了場馬拉松。體內也是還殘留著異樣的感覺。
真是騙子,明明之前說會輕點的。
門外的白霜並不知道,他家小鵪鶉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已經罵了他十幾句了。
可是當看到手腕上的印記時,池鴦的心裡湧上一種塵埃落定的安定感。
暗紅色的印記將在未來的任何時候都提醒著她,她不是孤身一人了。
取完心頭血的銀宵過來時,還帶來了大部隊。
歌慕遠遠看著還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老丈人看女婿,好像哪裡都不太順眼。南臨皺著眉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白霜,雖說不是第一次見,但絕對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去打量。
白霜大大方方,寵辱不驚的立在那裡。身形如松,神態清淡。即使在知道了南臨是池鴦的父親,也並沒有做出去討好的舉動。
長得很帥,身材也很好,舉止談吐都很得體,可為什麼就是覺得不順眼呢。
南臨努力的想找出一點白霜的缺點。
房裡突然發出一聲細微的響動,白霜頭頂的耳朵一晃,先行往房門的方向轉了轉,然後是他整個人,邁著長腿就往房裡走。
老丈人想啥他並不在意,他只知道,他家小鵪鶉大概是醒了。
而看著白霜推門進去,南臨暗暗泄了口氣,這怎麼找缺點啊,這小子看上去比他當年都要戀愛腦啊!
房裡的響動確實是池鴦發出來的。
她想起床,身上穿的這件衣服上沾了點床單上的綿羊毛,池鴦便想將綿羊毛拍掉,卻沒有留意力道,手揮的方向太寬,直接撞在了床頭。「咚」的一聲,疼的她悶哼。
「這是幹嘛。」剛走進來的白霜就對上了池鴦的雙眸,因為疼痛冒出來的生理性淚水把那雙眼眸襯得波光粼粼。白霜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握過她撞紅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吹著。
池鴦卻癟了癟嘴,將手收回來,跪在床上直起身子去摟白霜的脖子,剛起床的迷糊勁加上手疼,再加上身體的不舒適,小鵪鶉只想窩雪豹懷裡撒會兒嬌。
白霜自然不會拒絕池鴦的投懷送抱,他抱著她,手一下有一下無的順著池鴦披在背後的長髮。
又抱了一會兒後,門被人敲響了,池鴦想起身卻被白霜按住背,又給按回了懷裡。
「怎麼了。」白霜出聲問道。
聽白霜聲音平穩,門外人大概是判斷出這兩人並沒有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便將門拉開一條縫,側著身鑽了進來。
「還怎麼了,你倆就這樣將門口那堆人晾著?」銀宵大咧咧的走過來,見池鴦看過來還眯著眼回了個笑容。
活像一個狡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