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太大,倒顯得真的有什麼一樣,讓人覺得更尷尬了。
他匆匆彎下腰想去撿袋子,沒想到蘭蓁提前一步想幫他這個傷患撿東西,兩人的手碰到一起,察覺到不對後又火速分開。
藥盒還靜靜地躺在地上,二人的臉沒有一點緩衝,頃刻間變得通紅。
起身的動作太猛,蘭蓁手上的奶茶也差點掉到地上,好在最後又被他搖搖晃晃地捏住了袋子邊。
大體上是救回來了,不過難免有些奶茶從杯口溢出,跑到了袋子裡。
果然見到莫長風就沒有什麼好事情,他氣鼓鼓地想到。
不經意間看到蘭蓁氣成河豚的小臉,莫長風笑了笑,裝作惡狠狠道:「我這都是為了誰,有個小沒良心的還嫌棄我。」
可惡,就算後面的事真的和他有關,但是身上的傷總和他沒關係吧。
自己找人打架還要賴到他的頭上,就是很壞。
蘭蓁心虛地瞄了他一眼,又很快被自己說服,明明就是莫長風自己的錯。
「你說的病假,要怎麼辦。」在心裡認定是莫長風的問題,他說話的語氣都囂張了幾分,宛如抓到了對方什麼把柄。
眼見剛才還楚楚可憐的小狗變成張牙舞爪還翹著尾巴的小貓,莫長風摸了摸鼻頭,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覺得還是這樣的蘭蓁比較可愛。
嗯,很有活力。
「要去和聶良申請,我只是知道這個規定,具體了解得也很少。」
總的來說其實幾乎沒有人用過這個規矩,畢竟在這樣一所吃人的學校,從頂層掉到底部絕對是一場噩夢。
哪怕有很多人畏懼他會再次爬起來,不敢動手,但總有不怕的。
甚至會有人覺得,只要他們做得足夠過分,將人從身至心全部摧毀,這樣就算他的病好起來,成績也爬不上去了,只能倒在地上任人欺凌。
從前的蘭蓁就玩過這種把戲,有了這樣的前車之鑑,日後前五的學生就算病到爬不起來,都要讓人抬著他們進考場。
這是莫長風親眼見過的事情,當時他站在最後一個考場門前,望著第一考場兵荒馬亂的動靜,只覺得荒謬至極。
這才是傳說中的只要成績不要命,或許對於他們來說,失去成績比失去生命還要嚴重。
蘭蓁當然不知道這種事,只知道這樣的話他又得一個人面對聶良了。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見到這位班主任,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難道真的是高中班主任對學生天然的壓制力?
他抬頭看了莫長風一眼,又看了一眼。
這種明顯的小動作當然沒有逃過莫長風的觀察,他很快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莫長風:「這麼嬌氣,想讓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