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第一次脫離溫室的美麗花朵，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大樹就會慢慢枯萎致死。
謝明則垂眼看著他，半響後，在蘭蓁以為他不會回答時緩緩出聲，「你現在還那麼想嗎？」
現在，想什麼？
蘭蓁緩慢地思考，這句話怕不是在間接問他，現在是不是還喜歡。
再結合謝明則恐同這個說法，答案貌似顯而易見。
「沒，沒有，我都忘了。」他低著頭，一個勁兒地將臉往衣服里埋。
謝明則用舌尖頂了頂頰側，說不出心底是有些失落還是什麼，總之不是正面的情緒。
蘭蓁覺得他沒有暴起的跡象，鬆了一口氣，鼻尖被衣服蹭得紅紅的，抬起頭說：「可以告訴我魏城陽在哪裡嗎？」
「這麼想見他？」
謝明則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濕巾，將蘭蓁的臉強硬地掰過來，一點點將上面的灰塵擦掉，語氣有些陰陽怪氣。「哪怕他放話你是他的人，在排名公布的第一天就帶人堵你，也沒事？」
他只是想找個人，還有這麼多講究嗎？
蘭蓁被他的話搞得有點懵，半天沒有說話，沒想到他這樣的反應到謝明則眼裡和默認沒什麼區別。
謝明則壓下內心的不爽，指腹蹭了蹭蘭蓁已經變得白嫩光滑的小臉，見他臉側的軟肉被自己一點點推上去，只能半眯著眼和自己對視才有了回應。
「他剛才是在這裡，不過看了眼手機就嘴裡喊著什麼打打殺殺的出去了。」
「喊著……打打殺殺？」蘭蓁眼睛滴溜溜轉，有些想像不出魏城陽會做這種事。
謝明則一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沒騙到人，撇撇嘴補充道：「我自己腦補的，他當時就是臭著臉走了，手機不小心掉了，被我撿到。」
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其他原因，竟然連開鎖密碼都沒設置。
他原本撿起來是想還給魏城陽的，沒想到恰好看到了蘭蓁的消息。
「看著你的對話框做出那副表情，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你千萬別被他迷惑了。」
蘭蓁亂七八糟地點著頭，老實巴交地說：「我知道了，那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
他認認真真地看著謝明則，滿臉真誠。
乖巧可愛還漂亮的孩子沒人會討厭，謝明則也不例外，他的臉色逐漸好轉，撓了撓頭後說道：「你問吧。」
「謝寧清，現在在哪裡？」
謝明則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