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和惡魔是沒有可能的，更何況他們還不屬於一個位面！
何雪風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不情願，小嘴還在一個勁兒地叭叭。
「你說我們的孩子會更像誰呢，像你應該會更好，不過最好種族要像我，這樣才有自保的能力，可以在很小的時候就放養出去。」
「孩子和誰姓都行，我們惡魔不在意這個，不過起名這件事我希望可以參與一下，畢竟是我們的孩子……」
趁他還在異想天開，蘭蓁抬眸看了眼沒有關閉的光屏，裴燃和邢時隙有些詫異聶良突然就不行了，但這並不妨礙他們進行最後的補刀。
聶良大概是知道自己不會完全死亡，沒有過多的掙扎，只是在消失前，視線一直緊緊盯著光屏的方向，像是能透過這個光屏看到這邊的景象一樣。
校園內的黑霧完全散去，耀眼的光芒徹底撒入校園的每一個角落，何雪風站在窗戶邊緣，不可避免地被照射到一部分。
他貌似很厭惡這光芒，帶著蘭蓁向教室內部走去，一揮手，他們面前的光屏被一張帶著金色光芒的古卷取代。
哪怕蘭蓁什麼都不懂，隱隱約約間也能感受到這份契約的效應不是聶良的那份可以比擬的。
「簽吧，你沒有別的選擇。」何雪風認為自己勝券在握，甚至不願意哄騙一下很笨的小美人。
【370，校規是已經破除了嗎？】蘭蓁向自己最信任的系統確認消息。
【嗯。】370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蘭蓁有一瞬間覺得有些遺憾，他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沒有做，比如告別之類的。
應該也會有很多人因為他的不告而別，或者是因為這個情景覺得傷心，這些都是他這個負心系統導致的。
晃神的這一剎那，他放鬆自己的身體向後倒去，何雪風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在他反應過來時，銳利的刀尖已經刺穿了蘭蓁的胸膛。
寒芒一閃，他迅速的將匕首抽出，倉促地想要使用魔力救人，卻發現惡魔並不具備救死扶傷的能力。
他唯一救人的方法只有簽訂契約，從被契約者那裡拿取一定的代價才能生效，可蘭蓁寧願死亡也不願意接受他的契約。
眼睛燙的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中湧出來，但事實上也是他的幻想，惡魔並沒有眼淚這個東西，他只能無力地在那裡做著無用功，看著蘭蓁一點點在自己的懷中失去氣息。
後來好像有人衝破了他的結界闖了進來，來了很多人，但是都已經晚了。
蘭蓁其實也並沒有馬上離開，他看到好多人圍著自己的屍體，他們都很難過，但是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死而復生了。
他一直在道歉，不停地在說對不起，但是這些人不可能聽到，只能寄希望於他們還記得，他答應過之後一定會再見面的。
最後衝進來是好不容易趕過來的裴燃和邢時隙。
他們甚至沒來得及治療身上的傷口，蘭蓁恍惚間想起，邢時隙這下怕是真的要因為他夜不能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