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兄長的問題已經解決,接下來的時間可否讓我同顧宗主獨處。」
江肆酒剛拿到令牌,江天便毫不猶豫地想要趕人。
如果說討厭江天是因為他私生子的身份,還想和自己搶東西,那江肆酒厭惡顧蒼的理由就更簡單了。
一副精英的模樣,卻包裹著目中無人,薄情寡義的內心,好像這世界上沒有誰能真的入他的眼,他生來就是要高人一等。
不過聽說顧家上下都是戀愛腦,現在只有顧蒼一人沒發作,雖然明知可能性不高,江肆酒卻十分期待那一天的發生。
這麼目中無人的傢伙成為別人的舔狗,他一定會在旁邊點些煙花作為助興。
兩個讓自己厭惡的人都在這裡,他也沒什麼繼續待下去的興致,轉身將手上的令牌向天空中一拋,在它落下時又緊緊握住,抬在半空中的手向後擺了擺,當作是告別。
意氣風發地仰天出門,還沒走多遠,他便找了個小角落鑽到裡面,從衣襟中抽出一張袖珍地圖,上面畫著蘭蒼宗各峰大概的位置。
副宗主山峰在的位置……
蘭蒼宗有兩位副宗主,地圖上標註的山峰也是兩個,江肆酒幾乎是一眼便辨認出哪個是顧修明居住的位置。
無他,雖然他對蘭蒼宗不甚熟悉,但也同花游合作過幾次,花游這傢伙看著輕佻張揚,實際上最怕麻煩,有時候就連和人打交道都覺得麻煩,這個靠近中心位置的山峰,絕對不可能是他的。
不是他,那就只能是顧修明居住的山峰了。
不帶他去,腳長在他身上,他偷偷溜過去不也行,還不用和其他人裝模作樣,他簡直就是天才。
蘭蒼宗整體的防護措施做得很到位,顧修明之前一直都是昏厥狀態,知道他的人都少,就更鮮少有人來找他麻煩,只有幾道簡易的柵欄門劃分區域。
落到江肆酒眼中,就是這個地方太過窮酸,連個好一點的陣法都捨不得安,那幾個破柵欄他抬腿都能邁過去。
倒是省了他潛入需要的時間。
他在最外圍閒逛了一圈,一片荒地,根本就沒什麼好看的,要不是知道這個副宗主是大病初癒,住所荒廢了許久,他倒是要覺得是顧蒼故意虐待人了。
他們家的雜役都不會住在這種地方。
再往裡走幾步,荒地逐漸變成雜草地,還能看到幾隻很肥的兔子在裡面蹦蹦跳跳,還一點都不怕人,見到他就和看到空氣似的,毫不在意地從他腳邊跳過。
江肆酒決定今天如果沒有什麼收穫,臨走的時候就抓一隻肥兔子回去烤肉吃。
總不能讓他白來一趟。
可能是他的誠心感動了上蒼,也可能是那隻兔子命不該絕,一位小郎君出現在他的視野中,穿著單薄的無袖夏衣,露著粉嫩的肩頭和白嫩如玉的胳膊,對襟開得很大,幾乎可以看到胸前白生生的胸脯和隱隱約約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