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釣魚執法,他刻意將這些東西放在醒目的位置上。
蘭蓁的舉動完全在預料之外,為了少走幾步路,他選擇跪坐在床邊,塌腰俯身去撈那個掉在地上的抱枕。
他穿著一條寬鬆的四角短褲,又是背對著霍文山,現在這個動作,霍文山幾乎能直接將雪白的大腿甚至更深處的光景都看到。
猛地閉眼,白花花一片的景象還在腦海中不斷浮現。
一定只是想迷惑他,接下來的動作就是去翻資料了。
霍文山為自己上足心理暗示,再次睜眼看向少年。
蘭蓁恰好將那個抱枕撿了回來,此時正抱著準備放回床中間,措不及防的就和霍文山視線相對。
「抱枕一直都在中間,我只是想拿起來看看。」他下意識狡辯。
「我什麼都沒看到。」霍文山答非所問。
兩人下意識疑惑地看向對方,又馬上移開視線。
霍文山咳嗽兩聲,差點將自己從床邊緣咳下去,好在他很快穩住身軀,站起來沉聲說道:「既然醒了就把衣服換了,穿的什麼東西,不像樣。」
蘭蓁奇怪地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一件印著小貓圖案的短袖和黑色的短褲,就是夏天睡衣的基礎款式,他還覺得蠻好看的。
「有什麼問題嗎?」他揪了揪睡衣的領口,可愛的小貓被揪得有些變形。
霍文山以極佳的視力在衣領擴張又收縮的那一瞬間看到泛著粉色的胸膛。
哪怕他馬上捂住眼睛,那一幕也和剛才一樣刻在了腦海中,甚至逐漸拼湊在一起。
那一瞬間他想了很多事情,最後占據上風的是,他不能當渣男,要對蘭蓁負責。
首先,他有在軍部經受嚴格的反偵察訓練,就算蘭蓁真的是誰派來的,他也能迅速將人抓獲,然後耐心規勸。
其次,蘭蓁對他沒有如同元清那樣的抵抗情緒,那應該就是覺得他也不錯。
至於季欒,管他呢,人都送到他這裡來了,那就是他的人,和季欒有什麼關係。
簡單地對自己進行一波洗腦,霍文山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可行。
他的年齡也到了婚配的時間,只是之前一直沒找到心儀的對象。
地位足夠高,可以不在意伴侶的身世,蘭蓁跟著他絕對不會受罪,也不會有人對他的身世指指點點。
最主要的是自己的侄子對蘭蓁的觀感也不錯,能和蘭蓁成為一家人,他應該也會很開心。
將能找的理由找了個遍,霍文山神清氣爽地去外面為蘭蓁準備早餐。
蘭蓁眼尖地瞄到他的手機還放在床頭的位置沒帶走,心裡就像是被一根小羽毛浮過似的,痒痒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