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觀看直播的一員,他大概能猜到陸遙到底在著急些什麼,但還是不緊不慢地在下播後才找來。
「可以讓我進去嗎?」他似笑非笑,重新望向抵著門的殷德明。
殷德明看向蘭蓁。
男人光是站在還有些掉漆的老舊樓道中都顯得氣度不凡,蘭蓁唯唯諾諾地將他領進門,走到儲物櫃旁彎著腰尋找那不知道放在哪裡的春茶。
那罐春茶貌似還是江肆酒之前送來的,只不過他不喜歡喝茶,所以才堆在儲物櫃中,此時想拿出來也是因為感覺江肆酒不適合喝自來水管上接出來,然後煮開的白開水。
江肆酒泰然自若地坐在沙發上,目光總是忍不住望向蘭蓁。
少年穿著一件寬大的襯衫,這樣一件沒有任何版型可言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襯得腰細腿長,身材勻稱漂亮,配上白皙的膚色和紅艶的嘴唇,倒像是話本中的精怪一般。
一個側臉都十分瑰麗,比那精怪要鮮活稠艶得多,令人不自覺中便沉淪下去。
衣擺覆蓋到大腿處,恰好將下面若隱若現的短褲遮擋住,顯得好像就穿了這麼一件襯衫,讓人的視線忍不住想要望過去,甚至不自覺地低頭,再朝上面望一眼。
筆直修長的腿露在外面,看起來有些瘦,仔細看腿肉其實豐腴白軟,只要輕微施加一點力度,就能在上面留下紅痕或是使之凹陷,緊緊包裹著手指。
纖長的睫羽微微顫動,手中裝滿春茶的鐵盒落在桌面上,哪怕用的力度很輕,依然發出一絲清冽的響聲。
一旁還在看著的殷德明就沒那麼客氣,手上的一壺熱水直接砸到桌子上,要不是江肆酒反應得快,輕微挪動了一下,那濺出的熱水怕是會直接落到他的腿上。
「抱歉。」殷德明語氣冰冷地從一旁拿出一塊布,看著想要將桌上的水漬擦乾淨,實際上一直擋在二人中間,變成了一道會移動的屏障。
江肆酒自然不會理會這種低級的挑釁,直接道:「陸遙交代給我的事裡,有一部分算是家事,閒雜人等怕是不便留在這裡。」
殷德明頓了下,拿起之前放在客廳中的卷子,徑直回到臥室。
「我們去裡間說。」江肆酒還是不滿意,一定要蘭蓁回到自己的房間。
「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神秘。」蘭蓁回到房間中,趴在自己的電腦桌前,雙手托腮望著江肆酒。
「陸遙正在出差,陸老爺子和朋友在外談心,現在是個不錯的時機。」他用無懈可擊的溫柔神情凝視著少年,說出的話卻飽含著算計,「陸遙在祖宅中的桌上型電腦,裡面有他的辦公資料,我希望你能將這份資料拷貝給我。」
江肆酒伸出手搭上少年雪白的一截手臂,「我保證,從此之後陸家再也不會對你進行管制,我會為你提供更好的生活。」
「你父母的仇,我也會幫你一併解決。」
他的語調極其溫和,俯身用唇瓣在少年的手腕處蹭了下,像是騎士對於王子虔誠地致敬。
「在陸家,你永遠都是那個沒有繼承權,還不聽話的孩子,但是在我眼裡,你卻是掌上明珠,我摯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