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蘭蓁明亮到堪比寶石的眼神下,他看著蘭蓁,手掌扣著他的腦袋,貼近他耳邊,小聲說道:「也不是沒辦法,但要委屈你配合一下。」
蘭蓁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還是抿著嘴唇,點了點頭。
「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都要記得,我們的目標是一起離開這裡。」左知言的表情十分嚴肅,臉上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蘭蓁也跟著情不自禁認真起來。
只見男人突然從袖口拿出一把小刀,猛地抵在他的頸間。
雖然兩人剛完成一起離開這裡的對話,但男人手腕間的力度分毫不減,只要再向內壓一點,鋒利的刀刃就會在頸間留下一道血痕,蘭蓁被驚得一臉慘白。
左知言還沒開口說什麼,烏徹便帶著人趕了進來。
「剛才發生的事情,好看嗎?」左知言眉間仍是一片清淨溫和,緩聲說道:「發生了那種事你還願意讓我和寶貝獨處,讓我猜猜,你準備讓我死在這裡。」
「只有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這件事你我都很清楚。」見烏徹沒有接過話頭,他接著說道:「之所以讓我進來,是想讓寶貝看清楚我自私自利的面孔,好把先前白月光的那一面抹去。」
「你也看到了,寶貝早就知道我心狠手辣,也還是願意幫我。」他將手中的刀輕微傾斜了一點,一滴血便順著刀刃滑了下來。
手上的刀刃還橫在致命的位置上,左知言摟著蘭蓁到處蹭了蹭,下頜抵在他的後頸之間,光明正大地在那裡吸出一片紅暈。
蘭蓁垂眼看了下臉前閃著寒光的刀劍,僵在原地完全不敢動彈。
他之前總是說身邊的男人變態,這次才是遇上真變態了!
「你能下得了手嗎?」烏徹冷著臉,沒有讓路的意思。
「我還以為你已經知道,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我什麼都能捨棄。」左知言神態輕柔,光看神情的話,完全是個溫柔美人,「我賭得起,你願意賭嗎?」
「我……」蘭蓁顫顫巍巍地張嘴,眼帘垂得很低,濃密的睫毛不停顫動著,聲音都在發抖,「讓他帶著我走吧,不會發生什麼的。」
他說完這句話,像是耗盡了全部的勇氣,手軟腳軟地靠在挾持者身上。
左知言已經完全將頭埋進了少年的頸窩間,細細碎碎的吻順著皮肉不斷向下,留下一串帶著水光的曖昧痕跡,高挺的鼻樑將白嫩的肌膚磨出一片紅痕。
烏徹還沒說話,站在一旁的秘書靜靜凝視著這一切,然後斂下眼皮,腦海中閃過各種各樣的念頭。
其中閃過次數最多的便是,這樣的少年如果被人帶走,怎麼看都會發生些什麼。
例如被人狠狠地疼愛,或者發生一些更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