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是他十七歲的身體,這讓他整個人宛如一個藝術品。
隨後,梁丘葉就看著那根如玉般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胸口。
「還有這裡。」
梁丘葉看著對方,想著這人說話做事怎麼都帶著種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泰然,從容得好像會讓別人不自覺想跟上他的節奏。
「我是專業的夢境記錄員,也可以時刻注意不同人的心理狀態,做出一定的干預。」紀回見他沒有說話,於是接著道:
「梁丘先生,我想我們都清楚,今晚的夢不會是結束。」
「我可以和您一起探索,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就是我願意和您共享信息,雖然我現在什麼都 沒有,但我的能力具有特殊性。」
柳葉眉滿含笑意:「我也只是在自救而已。」
梁丘葉還是沒有回話,只是悶頭吃著盤子裡的營養餐。
紀回沒有再出聲,他知道對方已經在思考。
等到最後一塊肉被咽下,男人終於開口。
游隼的冷眸盯著對面的白狐雙眼,梁丘葉緩緩開口:「如果你能從這個夢回去,我會考慮。」
回宿舍的路上,紀回一直在沉思。
剛剛不知不覺間梁丘葉其實已經透露出了一點什麼。
他非常在意男人的說法,和別人不同。
大家都說「醒來」,而他是「回去」。從哪兒回去?
站在淋浴間裡衝著澡,紀回閉著眼睛,腦海里列出了各種可能。
是意識被困在了這裡,還是說這根本就是另外一個。
前幾天的夢境都是到點就醒,再怎麼樣熬過那幾個小時就行,但是今天的感受好像格外真實,好像真的過了一天。是一天嗎?
男人猛地睜眼,匆匆擦乾了身子,穿上衣服快步出來,看著自己桌上擺放的最原始的小鬧鐘。
他心裡大致記著秒,活了這麼多年,每個人都對讀秒有著大差不差的能力。
毫不意外,這與秒針的走動完全重合。
是真的過去了一天。
「紀先生?你洗好了?」
張輝坐在椅子上暗自出神,被突然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嗯。」紀回應了一聲,問道:「你去嗎?」
「我……我不去了。」張輝結巴著減弱了聲音,早上的傷口還在疼著,他實在沒有那個心思去洗澡。
「好。」紀回點點頭,還是多叮囑了一句:「早點上床休息,快到 11 點熄燈時間了。」
因為電壓的原因,吹風機在走廊盡頭,旁邊的牆上就是一面很大的全身鏡,方便吹頭髮的時候可以看著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