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咳咳……」他這一大動作,揚起屋裡的塵土,又引得紀回嗆了一陣。
「哎呦抱歉抱歉。」男人忙給他順著氣:「你這身子怎麼這麼弱,跟林黛玉似的。」
紀回勉強笑笑,沒有說話。
他知道自己這樣很不方便,沒想到第一次入夢就遇上了這種事。
「我叫齊羽。」男人見他不再咳嗽,接著道:「是這個村里唯一的大夫,剛醒來就被門口那位大哥拉過來了,說有人暈倒讓我給看看。」
紀回看著他:「那你會嗎?」
「不會。」齊羽無奈,皺著眉頭:「我現實生活中不是幹這行的。」
他頓了頓,說道:「不過我來的路上聽了些消息。」
「那大哥說你,年紀輕輕家裡又有錢,可惜身體一直虛的很,今年剛好討到了媳婦沖喜,就指望身體能好起來。」
「但是你這一暈,他是覺著你日子不多了。」
「……」紀回無奈,「嗯」了一聲。
「我一進來就被你這臉色嚇著了,白得跟抹了粉一樣。」齊羽盯著他感嘆:「他還說你一直想考個官兒,但也因為身體原因,雖然聰明但是還是有些影響,舉人當了沒幾個月就回來養著了。」
紀回已經不想說話了。實慘啊……
他看了看齊羽身後的簍子,問道:「你那裡有藥方什麼的嗎?」
「你提醒我了,我找找。」齊羽連忙打開簍子,翻找起來,果然在其中翻出了一張方子。
「找到了。」男人盯著那張破紙看了半晌,好像在辨認上面的繁體字:「好像是癆病。」
紀回瞭然,這病就是肺結核,在古代難治得不行,放在現代醫學,倒是不算事兒了。
「你這身子也拖不了了。」收起藥方,齊羽起身:「得儘快找到紙筆才行。」
他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青年,瘦弱得像紙人一般,好像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
「你是一個人嗎?」
「是。」紀回明白他在問入夢的事情,勉強勾了勾唇角,虛弱道:「只有我。」
現在他也顧不得不願意和別人合作的事了,以他的身體情況,在這裡必須借用下別人的力量。
比如幫他推輪椅什麼的……
「唉……」男人嘆了口氣,挑眉道:「這次和我組隊吧,你這身體一個人不行。」
紀回輕輕點頭:「謝謝,你也是一個人嗎?」
「不是。」齊羽搖搖頭,翹著腿又坐回床上:「我是組隊來的。哦,你應該不知道怎麼組隊吧,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