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眼裡滿是黯然:「若我有一日離開,這屋子還有其它東西,就都給你自己處理了吧。」
女孩猛然抬頭,茫然地看著他。
「你還小,再找個身體健康的夫婿不成問題。」
「相公。」喜兒眼淚又開始掉,抽泣道:「雖然相公未曾與我圓房,但既然成了親,喜兒生是相公的人,死是相公的鬼,不會離開相公的。」
「……」齊羽和紀回語塞。
大可不必,封建迷信害死人。
齊羽無奈:「我會盡力治好他的,齊夫人你先別哭了。」
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作為一個 gay,他實在沒有和這樣的女孩子打交道的經驗。紀回有嗎?
他會安慰人,會引導人,但是沒有開導過這個時代下的人。
和齊羽對視一眼,二人默契地暫時放棄了帶著喜兒進行思想革命的想法。
「對了相公。」喜兒哭著哭著,突然想到什麼:「二叔那兒,說明兒會過來看看。」
眉頭微蹙,紀回想了想:「我這身子,暫時還是不要見他們的好,免得把身上的病氣染給別人。」
「明兒他們要來,你就和他們說我在休息養病,打發了吧。」
喜兒沒有多問,知道紀回和那些親戚不是特別親近,只是他性格本就如此,喜靜。
「好。」女孩乖巧地點了點頭,旁邊的齊羽聽了,也道:「我也會和他們說,他現在需要靜養,不好見人。」
喜兒鬆了口氣,有了齊大夫在,那些難纏的人好像也好打發了些。
「不早了,早些休息吧。」紀回咳嗽幾聲,他的身體現在是真的十分疲憊,腦袋昏昏沉沉的,好像下一秒就能昏睡過去。
喜兒想上前扶他,齊羽卻更快一步,扶著他的身子,往房間走去。
「我帶他去休息,這裡麻煩紀夫人了。」
「不不,不麻煩。」喜兒趕忙應道:「齊大夫也早點休息,我相公就麻煩您了。」
「應該的。」齊羽點了點頭,抓緊時間將人帶回了房,幫他脫下外衣,蓋好被子。
「晚上有情況就叫我。」紀回眼睛已經快要睜不開了,虛弱道。
「放心。」齊羽應了,自己也到一旁的榻上蜷縮著躺下。
沒一會兒身邊的就有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齊羽想著這身子骨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入睡快了。
他閉著眼,腦海里回想著今天在村長那兒打聽到的線索。
進入夢境,體驗者的名字都不會改變,所以他直接報了隊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