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嘆了口氣,紀回溫和道:「沒事,是我找他有事,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女孩終於稍微收住了敵意,但仍是埋怨地瞪了梁丘葉一眼,卻也沒再多說些什麼。
「今日辛苦你了。」紀回見著女孩仍是警惕,又接著說道:「粥就放這兒吧,我和他還有些事情,你去休息一會兒吧。」
「好。」聽著自家相公這麼說,喜兒也不再糾結這個可惡的人,將粥放到一旁,退了出去。
小姑娘剛離開,梁丘葉就沒忍住扯了扯嘴角:「這女孩倒是對你忠心的很。」
「忠心不是這樣用的。」紀回應道:「她這是對原主痴情。」
「哼。」梁丘葉不置可否,卻是沒有反駁,把粥端過來,先讓紀回吃了。
青年拒絕了遞到嘴邊的食物,自行接過了碗,喝了個乾淨。
他還沒到需要人餵的地步。
梁丘葉沒有說話,等他吃完,才問道:「去哪兒?」
「祠堂。」紀回放下碗,指了指左邊:「先去書房拿一下紙筆。」
現在時間已經接近正午,梁丘葉已經將周圍幾處都掃蕩了個遍,回來的時候紀回仍然在那族譜前坐著。
靠近後,梁丘葉才看清他手中書頁上的內容。
那是他剛剛畫的族譜樹。
「有發現?」低頭看著青年,男人問道。
「一點。」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壓著太陽穴,紀回有些頭疼。
祠堂通風,陰氣也重,以他的身體情況並不適合長時間呆在這裡。
這風就吹得他腦袋生疼。
然而下一秒,一雙寬厚粗糙的手就覆上了他的發頂。
梁丘葉竟是替他按摩起來。
紀回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看似狂傲的男人還有這樣細緻的手法。
還真舒服了很多。
「謝謝。」紀回禮貌道:「其它地方,都搜過了?」
「嗯。」梁丘葉應了聲,把手重新放到輪椅背上,朝外頭推去:「回去說。」
進了房間關上門,梁丘葉給病弱的人兒倒了杯水:「現在說說?」
"嗯。"紀回抬手,指了指紙上自己畫的圖:「太偏了。」
收回放在青年細長指尖的視線,梁丘葉皺眉:"怎麼偏成這樣?"
「是啊。」指尖輕輕摩挲著那圖上的線,紀回道:「從最祖上開始,這紀家的嫡子又或是長子,好像都是無後,反倒是旁支一個個開枝散葉的,但也逐漸偏離中心線。」
「起初還有幾家都有後,但是好像每一代都會有人斷一代。」
「這些斷後的人,對於他們自己家的人而言,好像也是長子身份。」
梁丘葉恍然:「本應當繼承家業的人,都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