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導致曾一偉對自己有意見的主要原因,應該出在他個人身上。
紀回不知道原因,但他也不想這麼尷尬。
齊羽回了趟家按照以前開的方子找藥材,屋裡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沉默了一會兒,紀回掛上了職業的微笑。
「曾哥,前面時間緊迫,我沒有好好介紹自己。」
「現在我重新介紹下。」
「我叫紀回,25 歲,是一名繪夢師,同時兼職 A 市第一醫院心理及精神科顧問。」
青年直視著對方,仔細關注對方的表情。
在提到心理和精神顧問的時候,果不其然,曾一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嗯。」對方應了聲。
「我叫曾一偉,36 歲,無業。」
紀回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男人會說的這麼直接。
畢竟一般人會對無業感到有些自卑,從而避開這個話題。
本來看著就沒什麼心思,曾一偉比他想的要更坦誠。
「曾哥的心思是完全放在組織上。」紀回微笑:「像您這樣的人難得可貴。」
曾一偉被他說得有些尷尬,不自在地撇過頭去。
「也不是。」
紀回沒有再說話,但明顯可以感覺到對方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些。
「出去後我會加入組織,還要拜託曾哥多關照了。」紀回笑了笑:「這是我第八次入夢,第一次真正進夢境,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梁隊什麼都知道,只要跟著他就好。」曾一偉擺了擺手:「我不懂那些。」
「梁丘先生對曾哥很尊敬。」紀回道:「我看得出來。」
「因為我資歷老吧。」曾一偉不看他:「其他方面比梁隊差遠了。」
紀回看得出曾一偉不是謙虛,也沒有不滿。
他是真的佩服梁丘葉。
這也讓紀回更加好奇,梁丘葉的能力。
畢竟曾一偉看著可不是那種隨便服人的。
梁丘葉是有真本事。
「你們都是我的前輩。」紀回道:「我會向所有人學習的。」
曾一偉沒再說話,好在齊羽也回來了,氣氛倒也沒再那麼尷尬。
「你的藥我給喜兒了。」坐到床邊,齊羽道:「你說筆會不會是藥?」
「應該不是。」紀回搖搖頭:「藥只和我有關,不一定每個紀家繼承人的死亡都是因為生病。」
「也是。」齊羽嘆了口氣。
「會不會是什麼……比較陰間的東西?」皺了皺眉,紀回有些猶豫。
「嗯?」
「比如骨灰。」青年突然笑了:「紀家人的怨氣太重,如果把鎮裡那些都挫骨揚灰了,量並不少,是不是可以用來寫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