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道:「我去解決吧。」
徐勝一愣,顯然是沒想到他會迎難而上。
「不,紀老師,我不是這個……」
「我知道。」紀回笑了笑:「你放心,我雖然不是正經大夫,但也算半個專業的,我不能給人看病,但可以和曾哥說開。」
他頓了頓,又道:「一個隊的,一起做任務有心結並不好。」
徐勝愣愣地看著他,好像又重新審視了眼前的青年。
「辛苦你了。」半晌,徐勝喃喃道,隨即又笑了起來:「如果曾哥心結真的能解,那可再好不過了。」
紀回到達曾一偉家的時候有些驚訝。
即便知道他的情況,但進了組織收入不低,加上這麼多年過去,紀回認為他會換一套房子。
現在看來,這個男人確實痴情的很,不願意離開這個只有40平不到的小房子。
水泥地,水泥牆,白熾燈,木桌子木椅子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吱呀作響搖晃不停。
曾一偉看到紀回的時候也是有些驚訝,但愣神過後,也反應過來,邀他進了客廳。
沒有沙發,只有一個餐桌和一個接不到無線的老電視,紀回看著去廚房端茶水的男人,心裡嘆了口氣。
人幹什麼要這麼痴情啊……
「謝謝曾哥。」接過茶水,紀回喝了一口,也明白這可能是曾一偉家裡最好的飲品了。
「沒事。」曾一偉頓了頓,紀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思索間,就聽對方說道:「徐勝給你說了什麼吧。」
「是的。」紀回微笑:「徐哥很擔心你。」
「也是辛苦他了,要照顧那麼多人。」
「徐哥心思很細。」
「是啊,隊裡一有誰心裡不舒服,他都能發現。」曾一偉難得笑了下:「跟個老媽子似的。」
「徐哥比我適合我的職業。」紀回笑了下,看著曾一偉再次出神,接著道:「曾哥,我給你說說我的事兒吧。」
曾一偉回過神,點了點頭。
「我是在院長大的。」
紀回話音剛落,就看見對面的人愣了一下。
「我沒見過我爸媽,名字也是院長幫我取的,是希望有天我能有個家,可以讓我回去。」
「但我覺得這名字不好,回這個字在玄學裡也不好,四周都封死了,自我封閉著呢。」
「所以我其實,不太適合幹這個職業,什麼心理、精神方面的,很多情感和心理我都沒經歷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紀回笑了笑:「父母、愛情、兄弟情、親情,我都沒有,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成了這方面的專業人士了。」
「也可能是因為我什麼都沒有,所以一定程度上很適合這個職業的理性吧。」青年喝了一口茶:「一個實踐為零的人,去輔導別人,是不是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