刪掉打好的字，紀回還是應了：「好。」
他惜命，但也想點回去。
反正某人也不知道，自己會去哪兒調查吧。
緩緩睜開眼，曾一偉只感覺右眼被模糊的厲害，不用多想，就知道是頭上的血糊住了眼睛。
環顧四周，他一眼便看見了雙手和自己一樣，被吊在牆上的其他人。
「非凡！」
曾一偉看著最近的人，羅非凡同樣被血糊了滿臉，那沒有凝固的傷口甚至還在滴滴答答地流著血低落在地上。
不遠處的徐勝和賀同狀態也好不到哪去。
一個被綁在長椅上，十指血肉模糊，地上一灘灘的血中還隱約能看見被拔下來的指甲。
另一個身上傳來陣陣的焦味，敞開的上衣半遮半掩著烙鐵留下的痕跡。
曾一偉雙目通紅，再也忍不住嘶吼出聲，瘋狂地掙脫著手腕上的鐐銬，但顯然沒有什麼用。
經歷過14次夢境，他們從來沒有這麼狼狽脆弱過。
他們受過傷，也曾經與死亡無比接近，但沒有接受過這種侮辱的酷刑，被如此虐待。
一瞬間，他只感覺頭暈目眩。要瘋了。
曾一偉喘著粗氣，抬了八次，才勉強抬起沉重的腿，向羅非凡腿上踢去。
「羅非凡！」
「……」
許是觸碰終於讓他有了點感覺，羅非凡終於醒了過來，入眼便是徐勝癱倒在長椅上的模樣。
羅非凡瞬間清醒，瞳孔皺縮，也拼命掙扎著鐐銬想要過去。
「非凡！」曾一偉面色一沉，低聲喝道。
「！！！」
羅非凡轉過頭，這才冷靜一點。
「……」
兩個人一時間相顧無言，顯然是還沒有緩過神。
「昨晚一開始就被發現了。」曾一偉率先開口，臉色慘白。
「今天早上也是為了等著抓到我們的把柄自投羅網。」羅非凡盯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徐勝，雙目腥紅。
「他們為什麼不昨晚抓我們？」曾一偉眉頭緊鎖，疑惑道。
「估計是想等我們暴露出更多的東西。」羅非凡目光轉向門口。
「他們以為我們和敵方有聯繫，這樣交流的越多，到時候他們獲得的信息也越多，如果我們真的是間諜，有計劃，那麼他們就可以在計劃開始前再行動，把我們抓起來審問，或者將計就計把對方滅掉。」
羅非凡頓了頓：「但是有什麼原因，讓他們決定提前把我們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