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再來。」
「我會等你。」
說的是歸隊,還是別的什麼,只有男人自己心裡知道。
然而第二天,梁丘葉再過來時,紀回沒有來。
他本來就不是每天都來,其實梁丘葉可以直接去他家樓下等他,但是他覺得這樣會更加引起對方的反感,才選擇了福利院門口,卻蹲了個空。
熄了煙,梁丘葉啟動了車,往自己的小區駛去。
到了樓下他就看到隔壁那棟聚集了很多人。
「哎呦,突然就死在床上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查不出毛病啊。」
「他老婆孩子說他平時也沒病,不會是猝死吧。」
「他作息也很健康,好好一個人,就這樣沒了。」
男人皺眉,頓了頓,還是上前問道:「出了什麼事?」
「哎呦,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是哪戶的大媽聚到這兒,小聲道:「就是住這棟那個姓杜的,睡得好好的,就在夢裡沒氣兒啦。」
「唉……」
後面她們又討論了什麼,梁丘葉已經聽不清了。
他突然想起那日紀回出現在樓下,突然抱住自己,原來就是因為杜仁善。
回到家裡,他看著這間自己住了這麼多年的屋子,第一次覺得有些空蕩。
收拾了點東西,沒有久呆,男人就回了基地。
還沒有上樓,他就碰到了譚月。
「回來了?」短髮女人看著他,吸了口手裡的煙。
「嗯。」
「紀回呢?」
梁丘葉沒說話。
「你們沒說實話,我也大概能猜到。」
「委託人的死和他有關係對不對。」
譚月挑眉,這女人雷厲風行,聰明的很,和譚風一手建立waking,各方面的能力不容小覷。
「我沒有追究這件事,是因為現在局勢不穩,還有他發現了本源的事兒。」
「但這秘密你們得守好。」瞥了眼身邊的人,女人接著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苦衷,我理解,但組織有組織的規矩,你們既然想留他,就得自個兒把握好。」
「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也只有這一次,無論是盯著你們還是盯著我們的人都不少,捂實點兒。」
「我知道。」梁丘葉呼出一口氣:「譚姐,謝謝了。」
譚月擺擺手,轉身離開。
「等你把人請回來了再謝我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