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和那個女人你打算怎麼辦?」
「不能漏。」紀回道:「他們自己的恩怨,要他們自己解決。」
於澤皺眉,擔憂地看了過來:「如果真是有鬼,你自己晚上小心點。」
「嗯,我明白。」
二人聊完便分開,各自去找自己的隊友說明情況。
回到自己院裡的時候,天色已晚,下人們沒有留在院裡,都離開了。
紀回隱隱察覺不對。
按照道理來說,每個院子哪怕晚上,都應該有下人打理才對,不說多,至少會留一個貼身照顧的。
可是至今都沒有人提過這茬。
是刻意怠慢嗎?不像……
躺到床上,紀回陷入沉思,沒有熄滅燭台,靜靜地看著床慢。
哪家有規矩是七天才能同房?沒有。
王老爺下午說是他王家娶男人的規矩。
然而王家從古至今根本就沒有過男妻!
這根本不是什麼下馬威。
青年皺眉,臉色越發暗沉下來。
院裡沒人,是在躲!
不同房,也是王家人在躲!
他們知道這七天必然會有問題。
緊盯著門口,紀回根本不敢闔眼,仔細思索著要不要出去叫幾個隊友過來。
但門外又會有什麼?
他能走到賀同他們那兒嗎?
小刀攥在手裡,四周安靜的可怕。
細微的聲響傳入耳中,紀回垂眸仔細聽去。
「砰,砰,砰……」
輕微的撞擊聲越發清晰,頻率規律至極,青年睜眼,看向那蓋著紅色桌布的餐桌,握緊了刀。
桌布很長,垂到了地面上,看不見底下的東西。
一下,又一下。
「砰,砰,砰……」
突然間,那聲音戛然而止,然而只是頓了兩秒,就有女人的嗚咽聲傳了出來。
很輕,不仔細根本聽不見。
但紀回的聽力極好影響下,聽來卻格外清晰刺耳。
緊接著,哭聲停止,指甲划過木板的聲音傳來。這次是在……床底。
紀回根本不敢輕易動作,大腦飛速運轉著想著辦法。
比起完全的黑暗,此刻桌上唯一亮著的紅燭反倒更加詭異起來,襯著那紅色桌布,只照亮了小小的一片區域。
青年眉頭一皺,以最快的速度抄起了床上的枕頭,徑直砸向了那快要燃盡的蠟燭。
燭台掉落,火焰划過桌布,瞬間點燃。
也是在這時,紀回飛快下了床,就衝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