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忍不了,猛的掀開被子,怒目而視:「你想幹什麼?!」
與此同時。
啪——
眼前驟然漆黑。
蘇臨清和傅硯淮借著窗外朦朧的月色,沉默對視著。
氣氛寂靜得詭異。
甚至男人的手還摁在燈光的開關上。
「關燈。」
傅硯淮回答著蘇臨清那句情緒激動的質問,青年剛剛的狀態,就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昏暗光線里,只能看見那優越而漂亮的輪廓。
皮囊確實很美,萬里挑一。
可脾氣實在是太差。
傅硯淮回想起來,蘇臨清面對他時,從來都像只刺蝟。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尷尬。
尷尬過後,無窮無盡的惱怒和羞恥又翻湧上來。
特別是傅硯淮還這樣反問他……
他哪裡知道這人是過來關燈的,開關在他這邊,叫他關啊!
離這麼近,就是居心不良!
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是很正常的嗎?
蘇臨清怎麼想都覺得不是自己的問題,他語氣更冷厲了,咄咄逼人。
「誰知道你想幹什麼?要關燈跟我說一聲不就行了,誰讓你來我這邊的!」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你骯髒的腦袋裡在想什麼。」
真是……
夠牙尖嘴利的。
傅硯淮黝黑的眼眸盯著床上的青年,他面色依舊平靜,可指腹卻摩挲幾下。
這樣蠻橫不講理的,他倒是第一次遇見。
欠收拾。
蘇臨清被男人盯得渾身不舒服,他把66緊緊抱著,眼神警惕又兇狠。
他又沒說錯。
「宿主,你快別說了……待會兒他真生氣了,怎麼辦啊?」
該怎麼辦怎麼辦,還不讓他說了?
他偏要說!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說的不對嗎?我是不是警告過你,離我遠點,不要在我眼前晃,這麼晚你還敢靠近我,不就是找罵嗎?」
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蘇臨清喘了兩口氣,眼睛卻依舊死死盯著傅硯淮。
其實,他還是有點發怵。
此時此刻,男人站在床前不遠處,朦朧的陰影幾乎把蘇臨清整個人罩在裡面。
傅硯淮總是很平靜,但他的平靜並不是毫無稜角的。
恰恰相反,他眼底的古井無波,是屬於上位者勝券在握的冷漠。
沒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
在男人眸光的注視下,蘇臨清甚至越來越心虛了,他怎麼覺得……
傅硯淮像是知道點什麼?
特別是傅硯淮沒有接他的話,反而不知所云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