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修理的時間,導演和傅硯淮站在門外,除了有點冷,其實景色還是挺漂亮的。
星空特別明亮,乾淨澄澈。
可惜導演凍得忍不住搓手,不由心裡感嘆,有些男人就是硬帥啊。
干站著不說話也帥……
「營地有監控吧,調出來看看。」
導演有點懵,回頭看著傅硯淮:「……監控是有啊,看這個幹什麼?」
剛說完,導演就悟了。
「線上的切口整整齊齊,我想看看是什麼品種的老鼠,牙齒倒是挺厲害的。」
「好,我馬上去查……」
導演火急火燎的離開後,空調也修好了,但傅硯淮沒著急進去。
他目光望著某個方向,凝視著夜空下那頂孤零零的小帳篷。
不知道蘇臨清會不會冷,晚上溫度這麼低,小帳篷裡面睡得肯定不舒服。
今晚,他好像還喝醉了。
迷迷瞪瞪的,身上卻帶著軟刺,讓人不自覺的目光粘著他。
所有人都在看他。
傅硯淮並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的感覺,哪怕現在的蘇臨清並不能稱為「他的東西」。
可他和蘇臨清最親密。
其他人都沒法兒和他相比。
「空調修好了,你不進來嗎?外面溫度很低,容易生病。」
沈霽風打開門,禮貌的關懷本期的室友,語氣平和。
「好,馬上。」
傅硯淮還沒進去,導演看完監控又回來了。
「傅總,是……」
導演欲言又止,怎麼也想不明白,於是把視頻遞給了男人。
.
「冷……」
小帳篷里窩著個青年,單薄的身軀蜷縮起來,睡袋被踢到一旁去。
睡著後體內的酒意慢慢冷卻下來,於是越睡越冷,越睡越迷糊。
蘇臨清把外套裹進懷裡,臉埋進去,他意識還是模糊的,卻覺得黑暗裡似乎有一道目光盯著自己……
冷嗖嗖的,讓他控制不住打哆嗦。
是做噩夢了吧?
他眉頭緊蹙,翻了個身想驅趕這晦氣的感覺,沒想到那道目光還陰魂不散了。
一直纏著他,冷冰冰的流連在他身上……
真的很惱人!
蘇臨清掙扎從睡夢中清醒,瞳孔起先是沒有焦距的,霧蒙蒙。
然後逐漸清晰,適應了黑暗的環境。
蘇臨清差點兒被嚇到心臟驟停,他猛的往後躲去,腦袋撞上帳篷架,發出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