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離山頂也不遠,只是海拔高,所以氧氣稀缺婻諷,對於爬山來說,就更喘不上氣。
爬了大概有半個小時,蘇臨清把裹住半張臉的圍巾扒拉下去。
實在是喘不過來氣了,他停在原地,面色有些蒼白的張嘴呼吸著。
傅硯淮關注到他的情況,掉頭回到他身邊,拿出包里的氧氣瓶。
「喘不上氣嗎?用這個。」
蘇臨清搖搖頭,他緩了幾分鐘感覺好了很多,慢慢開口回復:「還用不上,我就是剛剛圍巾把口鼻堵住了,有點喘不過氣。」
沒到特別需要的情況,氧氣瓶還是能不用就不用吧。
傅硯淮沒再說什麼,他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人,大概又休息了五分鐘,眼看其他其他幾個人要走遠了,蘇臨清重新跟上去。
耳邊有風聲呼嘯,刮在臉上特別冷,蘇臨清能聽見自己的喘氣聲和心跳聲。
他悶頭往前走,身旁男人似乎在說什麼。
「把手給我。」
蘇臨清轉頭看人,有點沒反應過來,「啊?」
傅硯淮穿著深黑色的衝鋒衣,面色沉著,立體而挺闊的骨相讓他看上去帶著些許強勢鋒利。
他沒再說什麼,手臂直接伸了過去,攥住了蘇臨清的手掌。
山上溫度特別低,蘇臨清整隻手都是冰涼的,傅硯淮握上他時,熱度從皮膚相接處傳導過來。
燙得他控制不住的指尖發顫。
傅硯淮拉著他就繼續往上爬,面色不變,氣息平穩。
和蘇臨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放手……我可以自己走!」
不知道是被男人的動作氣的,還是因為別的什麼,蘇臨清掌心熱了起來,耳垂都有些發燙。
他掙扎著想把手抽出來,可男人力氣很大,收緊五指攥住他。
「別動,他們已經走很遠了,等我們慢慢爬上去,太陽待會兒都升起來了。」
這段話實在是冠冕堂皇得讓蘇臨清無法反駁。
他張嘴想說什麼,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整個人被男人牽著磕磕絆絆的往前走。
察覺到青年沒再掙扎,傅硯淮心底沒由來的升騰著滿足之意。
他步伐放緩了下來,又前行了一段路。
身後傳來青年有些彆扭的聲音,「……你握太緊了,鬆開點兒。」
攥得他手腕疼。
傅硯淮聞言,手掌默默放輕了力道,嘴角上揚起了一個不甚明顯的弧度。
莫約二十分鐘後,他們成功登頂,這時天還沒有亮,四周都是灰濛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