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盯著雞窩裡生的蛋,趁熱乎就撿走了,這種感覺新奇又滿足。
「聽說前面池塘要放水抓魚,我們也趕緊去看看,說不定中午還能改善伙食呢!」林今夏拉著簡旭,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抓魚?
蘇臨清腦海里聯想到的畫面是淺灘清澈的流水裡,擼起袖子在石頭縫裡摸魚。
「我們也去看看。」
傅硯淮任由他拉著,幾人出了小院,從鄉間小道往前走。
入目的田地碧綠平整,房屋低矮樸實,卻是城市裡見不到的靜謐祥和,空氣清新。
他們到池塘邊的時候,才剛開始放水,漂浮著水草的水面黑黢黢,肉眼看不見深度。
蘇臨清還沒什麼反應,可傅硯淮下意識抓緊他的手,眼神微微沉了下去。
「待會兒我下去抓,你就待在岸上,別靠得太近。」
蘇臨清點頭答應了。
對於這種有深度的水域,不論是他還是傅硯淮,或許都有陰影了。
他也不想讓傅硯淮擔心,所以抓魚的過程中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岸上。
「蘇老師,下來一起玩啊?魚可多了……」其他幾個嘉賓在放了水的池塘里滾得像個泥人,笑起來的時候,愈發襯得牙白。
蘇臨清搖頭,剛想解釋,傅硯淮已經笑著替他開了口:「他晚上睡覺不安分,有點著涼,所以我不讓他碰水。」
「好吧,那確實不能下水……誒!這裡有條大魚!」
幾個嘉賓合力圍堵,最後大魚神龍擺尾,從腿縫裡溜走了。
不過收穫還是很豐盛的。
當天回去狠狠的加餐一頓,奶白的豆腐魚湯,蘇臨清喝了兩小碗。
夜裡,他迷迷糊糊中察覺到身旁的男人有動靜,睜眼清醒過來。
「……傅硯淮,你怎麼了?」
男人像是還在夢魘里,眉頭緊蹙著,神情有些痛苦掙扎。
蘇臨清剛靠過去,就被人緊緊的抓住,手腕都被捏得生疼。
「別走……」
傅硯淮猛的睜開眼睛,額頭有細密的冷汗,眼底恍惚,他看到眼前的蘇臨清,順勢就低下頭死死的抱住人。
「你做噩夢了?夢到什麼了?」蘇臨清也不掙扎,老實的靠在男人里,低聲安撫著。
「……記不清了,」傅硯淮搖頭,臉色有些蒼白惶恐,他眼眸幽黑,近乎偏執的盯著蘇臨清,「你要好好的,永遠待在我身邊好嗎?」
「好。」
蘇臨清覺得傅硯淮此刻的模樣讓人有些心疼,於是他主動湊過去吻了吻男人,輕輕觸碰,淺嘗輒止。
若是平時,傅硯淮不會多做什麼,可今天,在今晚,他有些惶恐不安。
急於確認青年就在自己身邊。
於是,在蘇臨清輕吻準備離開時,傅硯淮抬手摁住了那柔軟的後頸,將人往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