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硯沉默了會,在江諾同樣疑惑的眼神里,朝後面洞口的門看了眼。
從甬道到這洞口有道石塊門,比甬道壁鋒利許多,昏暗光影中,甚至能看見石塊稜角。
江諾:「你……運氣挺背啊。」
這麼大個洞口還能被割傷。
按理說天生靈氣體質,應該是紫氣東來的命格才是,怎麼司硯氣運這麼倒霉。
雲康也覺得奇妙,「怪不得我聽那些導演說司硯是脆皮體質,不留神就會弄滿身傷。」
江諾用紙給司硯擦了擦血,覺得有些可惜,這血液中的靈力會比他直接吸收純粹得多。
但剛認識不久就要吸人家血算什麼回事。
司硯像是看出來什麼,非常疑惑、猶豫、且試探地拉上江諾的手,往角落裡走。
「欸?給你擦血呢,走哪兒去?」
江諾眼睛正疼著,壓根就沒工夫和他掰扯。
誰料剛站穩就看見司硯舉起手臂,一副雖然不理解,但是覺得他這麼做肯定有點道理的表情。
「你…好像,很想喝血?」
江諾:「……」
嘟噥一聲,「我有這麼明顯嗎。」
他歪頭打量著司硯,兩人身形相仿,輕而易舉就能對視上。
「你不覺得奇怪?」
「還行。」司硯如實回答。
他也想由此證明另一件事。
美味的靈力都送到嘴邊來了,江諾哪有不喝的道理。
他抓上司硯的手臂,小心扯開和傷口粘連上的衣服,又擦掉外面的污血,像是在撕開美食的包裝。
等徹底露出來傷口,他又抬眼看向司硯,莫名笑了聲,舔了舔唇。
緊盯著司硯脆弱的傷口。
如同盯著獵物最致死的命門。
這樣的眼神很容易激起征服欲,更何況是此時和他算得上是親密接觸的司硯。
「笑什麼。」
司硯嗓音還是冷的,體溫卻開始上升,眼神隱隱有些暗芒。
江諾卻沒回答,指腹輕撫掌心傷口,送至唇邊。
牙齒輕咬,似乎在尋找最適合吸血的角度,而後挑開皮膚,吮吸血液。
司硯呼吸微滯,只覺得失溫的手心被貼上溫熱,體溫也隨之升騰,連同思緒都被影響。
掌心是觸感更敏銳的地方,那麼長的傷口,江諾偏生挑了這個地方吸血。
冷白皮膚染上緋紅,司硯無法抑制地緊繃身體,緊緊盯著江諾的唇,脖頸青筋浮現。
身體仿佛被升至半空,被雲層托舉,灼熱溫度從掌心蔓延。
從來沒有過這麼溫暖的感覺。
真是……令人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