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因為情緒動亂而吸收的前兩次,今天要顯得更急從容優雅,像是吸血貴族品嘗自己寵愛的小情人,分明危險叢生,卻暗含曖昧。
兩個人都很享受。
面對江諾時,司硯總是顯得乖巧無害,但骨子裡那股瘋勁卻抑制不住,總是能從各種相處的細節中冒出頭來,比如現在。
分明是被吸收靈力的姿勢,他卻格外饜足,按上江諾的後背,偏頭望著閃爍著微亮光芒的車頂。
眸底幽深晦暗,翻湧著濃烈的情緒,卻顯得無比繾綣。
江諾並非察覺不到,但他也樂於見到這樣的司硯,有種遇到了同類的歡喜。
到底還惦記著司硯的身體,他並沒有吸收很多,甚至還反輸了些自己體內的本源靈力舒緩經脈。
司硯又靠在他懷裡緩了會,才依依不捨道別。
目送著江諾下車離開,司硯這才坐直了身體,恢復生人勿進的氣場,卻還眷戀著剛才的溫度,蜷縮掌心捻了捻指尖。
「去協會。」
「是。」
——
「小少爺,您可算是來了!」
大廳的值班員看到司硯,感嘆一聲趕緊道:「會長已經等您很久了。」
「這麼晚了,還有客人?」
司硯望向從會議室門縫透出來的燈光,有些驚訝。
「最近不太平啊,各種地方都出了不小的事故,會長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呢。」
望樓上書房走去,司硯進門前脫下呢絨大衣,隨手放在衣架,就聽見內間傳來沉穩蒼老的聲音。
「還以為你今天要放老頭鴿子呢。」
書房內暖氣很足,司硯挽上袖口走進內間,黑色襯衫襯得身姿修長,語氣隨意,「爺爺若是猜不到我回來,怕是早就睡了。」
內間各種古籍陳列,還有已經失傳的道法經文,都被整齊擺放好,一個穿著白色中式服裝的老者正坐在書桌後,楠木書桌上擺放著茶具,貔貅茶寵已經浸濕。
司硯坐下喝了一杯茶,才聽見爺爺慢悠悠開口。
「你最近幾場直播我都看了,那個叫江諾的孩子,你是怎麼打算的。」
並沒有及時回答這個問題,司硯放下茶杯,反問了一句,「爺爺覺得,我最近的靈魂狀況如何。」
方才他來的時候還沒有感受到,司明德這是才發現,已經將近三個月沒有修復靈魂的司硯,如今的身體經脈格外的好。
他有些驚訝,又想到在直播里自家孫子和江諾的黏糊勁,微怔,「是因為江諾那個孩子?」
「諾諾很厲害,和他待在一起,可以修養靈魂。」
而不是只能躺在這裡的病床上,等待那些冰冷的銀針扎進身體,強行使用法術修復。
「所以,你之前提到過的夢境,說參加這個綜藝會遇到機緣,或許就是在說江諾吧。」
司明德有些感慨,拍了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