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神讓蘇痕想要說實話的心思更甚。
似乎和江諾對著幹，就能讓自己開心。
「全身長毛，看起來像個猴子。」
蘇痕語氣篤定，「我們都看見了。」
江諾即答：「你放屁。」
「你看見了，我可沒有。」
司硯也附和，「什麼野孩子，你真是瘋了。」
楚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瞞著，但她可記住了楊笑笑的叮囑，想要平安無事，就要聽江諾的話。
於是也道：「我也沒有看見。」
周靈和錢森更是齊齊否認。
因為態度太篤定，大強又懷疑起來，眼神緊盯著蘇痕。
「只有你一個人看見。」
「是啊，真奇怪。」江諾嘖了一聲。
蘇痕：「……」
他想說你們才是在放屁，明明所有人都看見了。
但是拿不出證據。
大強更是確定，只有蘇痕一個人看見了毛孩。
於是擠出笑容，拍了拍蘇痕的肩膀。
「好，你看見了好。」
語氣不明，又吆喝眾人趕緊回木屋。
趕回去時已經大霧瀰漫。
已經將樹林籠罩，若是天色再昏暗些，壓根就看不見後面有個樹林。
江諾進木屋前，轉頭看了眼霧氣籠罩的樹林路口。
似乎又有個影子一閃而過，又像只是錯覺。
進了木屋，大強明顯鬆了口氣，然後把所有窗戶都關上。
他遊走於各個房間關窗戶，嘉賓團就坐在外屋看著他忙活。
江諾注意到了別的東西。
比如大強身上新出現的兩條紅布，背後衣角新染上的血跡，還有褲腿的香灰。
像是剛從某種儀式中回來。
又比如他們早上來木屋時，還沒有放在這裡的，一個新的木頭雕塑。
木頭雕塑在外屋台子上高高擺放，沒有染色，只能依稀辨認輪廓。
又是鹿首，只是和樹林裡的鹿首相比，多了個可以雕塑在上面的月亮。
鹿角里刻個月亮，詭譎又莫名。
或許是江諾看的時間過久，大強注意到，頓時跟個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似的。
「你們誰都不能碰這個雕塑！誰都不能！」
為了震懾這幫遊客，甚至還放了被砍柴刀在台子旁邊。
司硯順勢看過去，湊到耳朵邊問：「諾諾，我去給你拿來？」
「不用，他會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