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走到角落,倏忽冷冷掃向司硯打量的眼神,「不該看的,不要亂看,請這位先生啊,尊重每個地方的習俗。」
司硯移開視線,嘀咕一句,「你們的習俗還挺奇怪。」
江諾安撫摸摸他的手,放下水杯,知道這老頭估計不會單獨讓他們待著。
「兩天後的悼念會見。」
老頭皮笑肉不笑,目送他們離開。
教堂進不去,江諾暫時也沒有打算用其他手段進去,離開時又往樓上看了一眼,那道視線已經消失。
回到旅館時,其他選手都聚集在大門邊,老闆很心疼地在治療一隻白鴿,翅膀被撕裂,流了挺多血。
兩人走近,司硯觀察老闆的表情,悄悄和江諾咬耳朵,「他母親被厲鬼吃掉,今天都沒有傷心,居然會為一隻鴿子傷心成這樣。」
江諾想了想,突然蹲到為鴿子翅膀止血的老闆身邊,「您節哀。」
其他選手:…?
並沒有觀看江諾畫面的倭國彈幕:〖啊嘞?這個華國人在說什麼?〗
〖雖然不太理解華國的禮儀,但是我想節哀應該不是怎麼用的吧…?〗
〖腦子有病的華國人!〗
老闆轉頭看向江諾,突然落下一滴眼淚,哽咽著說,「謝謝你。」
說吧,從懷裡掏出了小禮物送過去。
「願神保佑。」
江諾接過,才發現是一個金光燦燦的懷表,抬頭和司硯對視了眼,塞給了他。
佐野黑月只覺得離譜,「不過是一隻鴿子而已,這個鎮上難道還少嗎!」
「假惺惺態度到底是在做給誰看!」
老闆冷冷瞪他,「你傷害了白鴿,還口無遮攔,沒有禮貌的傢伙。」
佐野黑月:「這隻鴿子連給我吃都不夠,你這個人太奇怪!鎮子變成這樣簡直就是活該。」
他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三日月俊介訓斥,「佐野黑月!你在胡說什麼。」
佐野黑月自己都驚訝,「不是…我……我控制不住。」
為什麼會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我不想說出口的,這些話我想應該改改再說出來。」
他一緊張,本就不熟練的華文越發混亂。
三日月和溪像是明白了什麼,怒氣沖沖跺了跺腳,「太明顯,肯定是華國人對他下了咒!」
在場四個華國選手:「你有病啊。」
這也能躺槍!
〖尼瑪我笑死了,老闆的臉色都快耷拉到地上去。〗
〖不理解,佐野黑月是突然沒法控制,只能說出真話了嗎?〗
江諾挑眉看向急到只能閉嘴的佐野黑月,又望了眼抱著白鴿進旅館的老闆。
最後視線定格在安靜的鞦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