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有這麼服軟的時候,每一次都是在司硯面前。
「是不是去把越遷給殺了。」司硯嗓音微啞,撫摸的動作不停,讓江諾安靜下來。
「嗯。」
江諾點頭,紅潤的嘴唇輕輕張著,「人頭分離,和他哥哥一樣。」
「很厲害,」司硯只是誇獎他,揉了揉江諾的發頂,把人拉在懷裡抱著,「事情做完,接下來要陪我睡覺。」
江諾慢慢閉眼,縮在被子裡,縮在司硯懷裡。
或許是打鬥費了些精力,又或許是司硯在身邊,江諾這次睡得很沉,也沒有做噩夢。
——
次日,每個下樓的人都看見了越遷的屍體。
天光大亮,氣氛卻並沒有比昨天好多少。
他們戴上了發到每個房間的面具。
面具非常緊實,在口鼻處的鏤空很小,戴上去就會有窒息的感覺。
但是這裡的所有人都像是已經習慣了,只有嘉賓組戴著不太舒服。
蘇宜前往餐廳時,看了眼大堂躺著的屍體,鮮血遍地,已經發黑,竟然也沒有人去管,其他居民就像是已經司空見慣。
〖就一個晚上不見,倭國隊再次痛失一個選手。〗
〖好殘忍的手法,盲猜要麼是鬼殺,要麼是諾神殺(確信)〗
佐野黑月臉色很難看,和眼睛已經恢復的三日月和溪共同下來。
但和前幾天不同的是,一直咋咋呼呼的三日月和溪倒是安靜了不少,始終觀察著餐廳里的所有人。
蘇宜連連看了她好幾眼,第六感覺得不對勁,悄悄和江諾說:「倭國隊是不是悄悄憋著壞呢,越遷死了他們也沒有什麼反應,三日月俊介死了好像也沒有多傷心。」
江諾雙手撐著下巴,笑得眉眼彎彎,「沒有關係,反正他們人少。」
小女孩帶來今天的早餐,並且囑咐。
「再提醒一下,取下面罩的人會很慘哦,請盡情釋放你們的能量把,今天允許殺戮、搶劫和陰謀詭計。」
說著,她突然嚴肅起來,緊緊凝視著每一個人。
「在今天死去的人,會在明天重生。」
江諾問司硯,「悼念會是什麼時候?」
司硯:「明天。」
「噢~」
江諾一下就把面罩取下來了,「讓我試試。」
小女孩還沒有說出口的話被憋了回去。
嚇得差點跌下椅子,急匆匆訓斥,「你怎麼也不聽話!快戴上!快點呀!」
還直接摔碎了桌上的蠟燭台,稚嫩臉蛋看起來非常急切。
江諾本人倒是沒有感受到什麼……哦,除了餐廳隔壁傳來的各種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