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硯攏了攏大衣,和江諾寸步不離,「陣法規律。」
隊長:「……」
他退後兩步,把勘察現場的任務再次交給兩人。
這自己要是能夠看得出來就有鬼了。
在展示櫃的正中央最內側,擺放著一個西瓜大小的瓷娃娃,通體黝黑,像是玉石。
此時王太太換了件衣服進來,見眾人都在觀察這個瓷娃娃,解釋道:「我們家老六說黑色的玉瓷娃娃少見,就一直擺在這裡面了。」
江諾搖了搖手指,「不是黑色的。」
「這不是黑色難道是白色?」張苟總算找到了插話口,嗤笑一聲,「你別不是神神鬼鬼的東西說多啊啊啊!!」
他笑容一變,被江諾抓著手狠狠按在瓷娃娃腦袋上,剎那間灼熱感從手心傳出,像是架在火上烤。
「你放開!啊!」
張苟想要掙扎,又被江諾按著臉壓了下去,甚至都能聽見臉頰處傳來的滋滋炙烤聲。
「江諾!快放開!」年輕警察阻止。
江諾笑眯眯看了他們一眼,「幹嘛,那我走?」
隊長拉著那年輕警察,搖了搖頭。
〖哈哈哈哈爽了!〗
〖剛才就在猜測諾神什麼時候會忍不住揍一頓這個人!果不其然!〗
〖你說你,好端端的惹江諾幹什麼(背著手搖頭)〗
張苟的掙扎力度越來越小,痛苦的肌肉痙攣,江諾這才把人扔開,拍了拍手叉腰。
「你看,我都說了不是黑色的嘛。」
眾人沒空管張苟,再看過去時瓷娃娃已經變了顏色,剛才被張苟觸碰的地方都泛白,再看張苟,分明剛才所有人都聞到了炙烤的氣息,但皮膚卻沒有任何損傷,只扒了兩團黑色上去,就像是渾然天成的醜陋胎記。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隊長問。
「這瓷娃娃被怨氣纏繞,才會看起來像是黑色。」
江諾隨口解釋,又把瓷娃娃轉了過去,後腦勺的位置貼了半張殘存的黑色符咒,上面的咒文看不太清。
「另外半張在你們家嗎?」江諾問王夫人。
王夫人閃爍其詞,害怕似的,「在是在……可是,老六以前說過,另外半張符紙不吉利,只有他可以碰。」
司硯瞥了王夫人一眼,眼神冷幽,「王老六已經死了,再不拿出來,你也會死。」
王夫人吞了吞口水。
這句話殺傷力極高,她生怕自己也會出事,趕緊從王老六的書桌暗櫃裡拿出剩下的半張符咒。
司硯接過,想要粘貼上去卻被江諾扯走。
「這玩意陰氣很重,你不要摸。」
江諾邊說邊把半張符咒往上懟,仔細辨認上面的咒文。
「噢?」他歪了歪腦袋,有些驚訝,「還以為會是鎮壓符咒呢,竟然是滋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