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敏懵了,第一次這麼仔細去看這滿牆的掛飾。
「啊,不過這些不是人的。」
江諾還特別好心介紹,拿了根長的雞毛撣子指,「那心臟,應該是風乾豬心。」
「那串骨頭是羊骨,旁邊是干蜘蛛和風乾蛇,那兒是……」
他話音一頓,唷了聲,「這是人的一部分。」
蘇敏:「……」
「什、什麼部位?」
司硯走近看,頓時鳳眸浮現不解和嫌棄,「人體胎盤。」
什麼變態,拿胎盤做牆壁掛飾。
「嘔……」蘇敏似是想到什麼。
她再也忍不住,渾身發抖起了雞皮疙瘩,半彎著腰乾嘔。
「怎麼個事,你認識這胎盤…不,這胎盤的主人?」江諾好奇問。
協會成員趕緊去接了杯水給她。
溫水下肚,蘇敏這才好受不少,卻怎麼也不肯靠近那面牆。
「如果……我沒猜錯,那可能是、是他前女友的。」
「我和他在一起之前,易燃有個相愛很久的初戀,後來分手……我也不知道原因,他沒說過。」
「但我知道,半年前…易燃的前女友生孩子,他不知道從哪知道的,還特意去了醫院一趟。」
蘇敏之所以記這麼清楚,也是那天她正好不舒服,想讓易燃在家裡多陪陪,易燃卻執意要走,兩人還為此大吵一架。
江諾緩緩皺著臉,露出不理解但…其實也不是很尊重的表情。
司硯直言,「變態。」
「少主,您看這個。」
成員把易燃書桌里翻到的畫冊交給司硯,表情非常一言難盡。
江諾湊過去看,每一張畫都有畫成的日期,去年還是很正常的畫風,從一月開始,整個畫風完全走偏,越畫越詭異。
到四月,每張畫布幾乎都被猩紅和墨黑填滿,用極其粗獷的線條勾勒出各種妖怪模樣。
而這風格詭異的畫裡,每張紙都有一面鏡子。
「邪靈鏡的本體。」司硯說,「難道……易燃本人也是邪靈信徒。」
在所有受害者里,易燃是目前最奇怪的一個。
江諾合上畫冊,又問蘇敏,「從今年開始,除了畫畫之外,易燃還有沒有其他古怪的舉動?」
蘇敏把亂糟糟的頭髮挽到耳後,緊皺著眉頭思索,「我不確定……但易燃偶爾脾氣會很差,但有時候又特別好。」
「我以為…是他今年的單子變多,壓力太大了。」
這麼想來,收集胎盤和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是從今年開始。
成員疑惑,「諾神,你是懷疑易燃被邪靈的信徒替換了還是被附身?」
「附身。」
江諾沒有猶豫,手指在畫冊上點了點,「而且不是時刻存在,易燃在被附身的半年裡,有意識清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