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不由自主的放輕呼吸,生怕驚嚇到對方。
他輕聲開口:「辰鳶,我們快到了。」
窗邊的青年聞言抬起眼眸,仿佛如夢初醒般,向路西法露出一個與往常般溫柔的微笑。
「嗯,我馬上就來。」
路西法想要說些什麼。
但他忽然發現,自己對辰鳶……一無所知。
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那麼傷心,也不知道對方在煩惱著什麼。
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在疼。
看到莫宣雨失落的眉眼,還有那仿佛強撐起來的微笑,他就覺得心底傳來陣陣刺痛。
五分鐘後。
莫宣雨換好衣服,拿著手提箱,跟在路西法身後走下列車。
大雨一刻未停。
「我罩著你吧。」
路西法撐起一柄黑傘。
莫宣雨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提著箱子,乖巧的往路西法身邊靠近了一些,幾乎要貼在對方身上。
他身上的花香,令路西法心中的焦慮消散不少。
於是路西法抬起手,輕輕摟住莫宣雨的肩膀,將對方小心翼翼的護在身邊。
猶大和烏諾拉都很有默契的轉頭看向別的地方。
唯有霧鐮,那個銀髮紅眸,容貌俊美而冷漠的青年微微皺起眉。
半晌,他又鬆開了眉頭。
唉,他要是也能這樣摟著時雨就好了。
但以對方的實力……根本不需要自己保護吧?那樣的機會恐怕比中彩票的機率還小。
回到特別行動局,莫宣雨上交了那個手提箱,隨後眾人就得了三天的假期,以及幾乎用不完的獎金。
他們聚在一起,吃了頓火鍋。
雖然品質不高,但圖一個熱鬧。
路西法的手下,還有霧鐮的手下,雙方也是非常難得沒有打起來,而是在桌上吹起了牛逼,談天說地,好不快樂。
晚餐中,猶大開了好多箱酒,鼓動著大家不醉不歸,反正消費都有行動局買單。
因為大戰在即,所以路西法和霧鐮也沒有拒絕,眾人都喝了不少酒水,權當放鬆一下。
其中烏諾拉最讓人驚訝。
她似乎就有著那極北國家的民族血脈,高度數的伏特加直接對瓶吹,踩著箱喝,都不帶停的。
「哈哈哈哈,我就說她是個比我還厲害的酒蒙子吧!」猶大邊笑邊拍桌,然後不甘示弱,拉著路西法也一起喝。
眾人之中,莫宣雨也喝了兩瓶,度數還不低。
朦朧燈光下,他的耳垂與臉頰泛起緋紅,像是天邊的落日晚霞。
在他身邊,路西法伸出手碰了碰莫宣雨發燙的臉頰,提醒道:「辰鳶,你有些醉了,還是別喝了吧。」
藥劑師的體質屬性和他們這些戰鬥人員不同,基本上只有三階的水準,甚至是二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