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輕舟瞳孔地震。
媽的,他被耍了!
羅輕舟一臉吃了死蒼蠅的表情:「裴漾!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說的好像裴漾才是那個負心漢似的。
裴漾也沒想跟他爭辯什麼,畢竟跟這種人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口舌。
他嘴角一扯:「看清楚了嗎,看清楚了就別耽誤我們約會了。親愛的,快讓司機開車。」
脖子上的手不安分地晃了晃,傅臨淵抬眼看著裴漾,「親愛的」是在叫他?
身下的人沒反應,裴漾歪頭:「快點呀?」
「好。」傅臨淵莫名輕哂,吩咐司機,「開車。」
「不准走,你今天一定要跟我說清楚!」
羅輕舟臉黑得能吃人,他想去拽裴漾的胳膊,可手伸到一半兒就被人捏住了手腕。
傅臨淵指骨冰涼,力氣極大,生生把羅輕舟伸進車窗里的手反折了回去。
手腕處傳來劇痛,隱隱還能聽到咔咔的碎裂聲,羅輕舟霎時疼得背冒冷汗。
傅臨淵睇了他一眼,嗓音沉沉,沒有溫度:「這位先生,如果你執意騷擾我男朋友,我不介意跟你去警察局走一趟。」
同一時間,幾個身材魁梧的保鏢涌過來將接近瘋魔的羅輕舟拉開。
裴漾輕嘖一聲,可惜了,看不見羅輕舟腿瘸的樣子了。
賓利車就這麼當著羅輕舟的面揚長而去。
相信短時間內羅輕舟是不會再來糾纏他了,裴漾心情大好,穿上自己的外套跟傅臨淵道謝。
大腿上的重量陡然一輕,有點兒空落落的。
這麼伶牙俐齒,傅臨淵的視線緩慢落在裴漾尖瘦的下巴上,剛才那股楚楚可憐的樣子原來是裝的。
傅臨淵問:「你是裴雲山的兒子?」
首都叫的上名號的就只有一個裴家,做礦產開採生意,全國一半的礦產都有裴家的份,裴雲山更是國內有名的慈善家,換言之,誰敢強迫裴漾做情人?
裴漾稍怔,這位傅大公子還真如傳說中的一般,人在國外,國內的事卻了如指掌。
被拆穿的裴漾神色自若,氣定神閒道:「不好意思,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裴漾。」
傅臨淵與他對視一眼,目光幽深沉靜:「傅臨淵。」
裴漾憋住上翹的嘴角:「我知道,傅老闆好。」
傅臨淵食指輕敲:「剛才那位是?」
「我前男友,羅輕舟。」
是真的前男友,沒誆他。
傅臨淵取下眼鏡,輕捏鼻樑:「戲演得不錯,不考慮當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