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置花落知秋於死地,下手全然沒有留情,可那把刀現在正好插在女兒剛做完手術的傷口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中年男人手足無措,二十厘米長的水果刀,刀把幾乎都要沒入女兒的身體裡,鮮血源源不斷往外淌,很快就染紅了她身下的床單。
自責與恐懼交織在一起,中年男人雙腿發軟,語無倫次地嘶喊道:「雨桐,爸爸不是故意的,醫生……醫生,救命啊!快救救我女兒!」
一旁的花落知秋回過神來後,忍不住放聲大笑:「報應啊,報應來了!」
她確實想過跟這個女人同歸於盡,她沒有父母,沒有家庭,什麼都沒有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的腎,她就是毀了,也不可能給這種小偷的!
這個男人想殺她,卻把刀插進了他女兒身上,這叫什麼,這就叫報應!
護士大驚失色,緊忙按響了緊急呼救鈴聲。
「來人啊,快來人啊!」
…
比醫生來的更快的是警察。
陸文華剛趕到重症監護室,警察已經把病房裡三層外三層包圍起來了。
陸文華頓覺不妙,那個女人真的報警了?
好幾名神色緊張的護士和醫生陸續進入了重症監護室。
陸文華擠過去,就見中年男人跪在地上號啕大哭。
門口亮起刺眼的紅色急救燈,陸文華心跳漏了一拍:「叔叔,雨桐怎麼了?」
中年男人拉著陸文華的手,泣不成聲。
一旁的花落知秋說:「她的腎臟被捅穿了,馬上就要死了!」
她滿頭大汗,唇色慘白,唇角卻掛著明晃晃的笑意,恐怖極了。
陸文華怔住:「你殺了她?」
「她本來就該死!」
「是你偷別人的腎讓她苟且偷生了這麼多年,現在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要收了她的命!」花落知秋的心情特別暢快,「陸文華,你也會遭報應的,老天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人。」
中年男人聽到她的聲音,目露凶光:「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女兒不會這樣……你還我女兒命來!」
他想去掐花落知秋的脖子,卻被兩個警察攔住了:「幹什麼,冷靜點。」
警察走到陸文華面前詢問:「你是陸文華嗎?」
陸文華失魂落魄地點頭。
亮出證件後,直接給陸文華戴上了手銬:「我們接到報警,你非法摘取他人器官,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