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博受寵若驚地接過去,擦在臉上的時候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紙巾被打濕,他才反應過來手中拿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是紙?」鄭淵博心頭的震撼不比剛才小。
作為學子,鄭淵博對各種紙張都非常熟悉,市面上常見的麻紙宣紙他都見過用過。可他從來沒有瞧見如此喧軟白皙的紙張,擦在臉上就好像被上好的絲綢撫過一樣,沒有任何的粗糙感,反而一陣光滑。
鄭淵博動作漸停,面上惶恐,這紙不用多說,他都曉得有多麼的珍貴。這麼珍貴的紙張就這樣他的眼淚所打濕,真是...真是... 暴殄天物!
鄭富強此刻也瞧見了小兒子手中拿著的東西,本就站不穩的腿又有了跪下的跡象,作為商人他可比兒子還要曉得這紙張的價值。
「一張紙而已。」游明夏搖搖頭,不以為意、
他們給了他那麼一箱金子,別說這一張紙了,就算是整個旅行社,要是他們願意,游明夏也願意拱手讓人。
他看了眼鄭淵博的情況,心中猜測,或許是這小孩還不知道叫他過來到底是做什麼。
他道:「這次叫你過來是想要檢測一下,你數學的基礎到底如何?」
聞言,鄭淵博的臉色立刻皺成了苦瓜樣。
他自暴自棄地想,這怎麼不算懲罰,考他數學這不就是對他降下懲罰了嗎?
游明夏隨口問了他幾道的運算題,鄭淵博雖是磕磕絆絆但還是可以回答上來的。
「基礎還算可以。」游明夏皺了下眉頭,完全不似鄭富強口中那麼差。
難不成是考前緊張又或者是鄭富強太過嚴苛導致的?
還是說考試的時候出的運算題不同?
游明夏問道:「你可還記得考試時候的題目?」
鄭淵博點點頭,「記得。」當然記得,那些題折磨的他感覺死了也忘不了。
游明夏從抽屜當中抽出紙筆遞給對方,他這裡沒有毛筆,只能勉強對方用一下原子筆了。
「這...這......」鄭淵博驚呼一聲,對方拿出的這支筆實在奇怪,而且還不需要沾墨水,就能夠自如地寫出字來。
不過眼下終究不是大呼小叫的時候,他迅速地默寫下題目,然後遞給游明夏。
小孩子筆跡比較稚嫩,但不知道是不是練了毛筆字的緣故,有一番風骨在其中。
游明夏垂眼看向題目,心中有了大概的了解。
他想他大抵知道鄭淵博為什麼數科如此差了,題干莫名其妙的干擾項很多,再加上數字都是用繁體字寫的,一通看下來不免感到頭昏腦漲,別說小孩子了,就連游明夏一通讀下來都要反應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