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提醒過他了,他一點兒也不認真。】
果然能聽見。
閻復禮覺得自己冤枉死了,他好歹也是一流演員,工作的時候絕對認真,但架不住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降露的舌頭就出神啊。
難道是他開拍前看的吻/戲大盤點?心裡想如果是他跟降露拍,他會怎麼教降露拍吻/戲嗎?
所以一看到舌尖,就思緒發散了。
他還能看到喉嚨。
不能想了,再想就真的進不了狀態了。
閻復禮正要拿開手,忽然聽到降露低低的心音:
【我想跟他一起吃飯……】
閻復禮一愣,這才看到降露清冷的眼裡有一抹藏的很深的關心,也沒有拿開玻璃上的璞爪,就讓他這麼隔著玻璃貼著。
閻復禮輕輕挑眉,就這幾秒鐘,他收了心裡亂七八糟的念頭,跟蔣導點了下頭,接著剛才的鏡頭,重新拍攝。
想跟他吃飯還不容易嗎?
他還能少了降露一頓飯嗎?
閻影帝這次正常發揮,降露更是比上一條還好,蔣導喊了卡後看了兩遍監視器畫面,確定沒有問題,「過了,準備下一條!」
上午安排了兩條拍攝任務。
第二條就是真的親密戲了。
蔣導問閻復禮,「還要給你時間入戲嗎?」
閻復禮自己往下拉了點帽檐,笑,「導演,趕緊的吧,我一會兒得帶人吃飯。」
蔣導臉色又臭了。
場記打板:「第二鏡第一次,Action!」
軍官打開了水倉,人魚迫不及待地拖著魚尾探出上半身來,尖利的牙齒隱約可見,「哈……」
軍官比人魚要高,居高臨下地看著近在咫尺,想要把璞爪放在他身上的人魚,他噙著笑,拿木倉的手甚至都沒抬一下。
人魚柔軟又冰冷的身軀貼在了軍官身上,水弄濕了軍官的軍裝,他能感覺到軍官的強大,不太敢貿然出手,但又實在太興奮了,鋒利的璞爪想要撕開軍官的衣服。
「你……」人魚模擬人類的聲音,竟然說了話,只是音調很怪異。
下一秒,一直無動於衷任由他動作的軍官舉起了木倉,頂著它的下巴,道:「小心了,獸類,這個可以打穿你的頭顱。」
人魚當然知道,強烈的危機感讓它興奮的瞳孔擴大,尾鰭在水裡蠢蠢欲動的拍打。
軍官用木倉撩開人魚臉上的髮絲,眼中浮現興味。
「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獸類。」
他的軍靴重重踩在人魚伸過來的尾巴上,「我的情/人很多,但是還沒有人魚,你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