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點紅了眼睛。
降露及時低下頭,語氣平靜,「你怎麼知道我在門外?嚇到我了。」
閻復禮揉了下降露的頭髮,笑得有點得意,「我在窗戶看見你了。」
他以為降露來找他是吃點心的,結果手剛碰到降露的頭髮,就聽到了許多不開心委屈的心音,閻復禮一愣,皺起眉。
怎麼回事?
降露扒開閻復禮放在他頭上的手,「別摸我頭,你吃完飯了?」
閻復禮只聽見范河的名字,他想再多聽點,拉起降露的手,把他拉進來,「還沒,一起吃吧。」
【真的好喜歡他啊……】
又不說范河了。
閻復禮差點急躁地罵一句,怎麼又不說了?該說的時候不說,范河到底怎麼了?欺負他了,還是什麼事?
直到降露坐在桌前一口口吃雪白的小蛋糕,閻復禮也吃了兩口面,才猛地回過神。
降露剛才在心裡說什麼?!
喜歡他?!
閻影帝盼了這句話這麼久,突然聽到,都沒反應過來。
降露真的在心裡說了喜歡他?還是好喜歡。
降露吃完了一個精緻的小蛋糕,發現很久沒聽到閻復禮吃麵的聲音了,抬起頭,就見向來吊兒郎當,沒皮沒臉的閻復禮,不知道怎麼了,一手拿著筷子,另一隻手掩著嘴唇。
但掩也掩不住。
他笑得太大了。
耳朵也紅了。
降露:「……你怎麼了?」
閻復禮收了不正常的笑容,正襟危坐,「咳,沒什麼,辣到了。」
降露不疑有他,繼續吃自己的。
他一低頭,閻復禮就又控制不住地笑起來。
為了不讓降露覺得他神經病,閻復禮克制了一下,跟自己說冷靜,他早就知道降露喜歡他了,沒什麼的。
但是,知道他喜歡,和聽到他說『真的好喜歡』,是不一樣的。
閻復禮摸了摸自己記事以來就沒紅過一次的耳朵,第一次聽人表白這麼高興。
早說了,降露喜歡他喜歡的要死。
閻復禮看了眼安安靜靜吃點心的降露,拋去他對著外人的冷淡和拒人千里,此刻他坐在他房間的椅子上,吃著他買的點心,眼睫垂著,又長又翹,嘴唇紅潤飽滿。
這麼乖。
還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