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約的車是九點半,飛機十二點,按降露的性格,早就起床了,但今天他等到現在也沒動靜。
小寒喃喃,「不應該啊……閻哥昨晚回他自己的房間了,怎麼我哥還睡這麼久?」
小寒發愁地靠在門上,又等了十分鐘,覺得不能再等了,咬咬牙,敲響了門。
「哥?你醒了嗎?我們的車要到了。」
小寒喊了兩聲,裡面才響起聲音,「我很快。」
很明顯是剛剛才醒!!
一瞬間,小寒對閻復禮肅然起敬,這還沒留宿就把他哥弄成這樣,要是留宿了還了得?!
小寒忍不住腦洞大開,剛開了一半,想起這段時間收的閻復禮的紅包,立刻住腦。
小寒:「哥,快點哦,就剩十分鐘了。」
降露沒回答,他正站在鏡子前,雙手撐著洗輿台,雙腿有點發軟,臉紅的他自己都不敢看。
昨晚……
昨晚的記憶爭前恐後地湧上來,快把降露籠蒸了。
他酒量不好,而且上臉,劉許宣灌了他幾杯他就有點神志不清了,頭暈的厲害。偏偏閻復禮還要他說話。
要他說舒服……說還要親……說漂亮……
降露咬了咬紅腫的唇,抖著手拉開衣領,鏡子裡,閻復禮龍飛鳳舞的親筆簽名印在上面。
簽的很大,把他整個胸膛都占了,有幾個筆畫還落在了……
降露看過後就不敢再看了,連忙鬆開衣領彎腰洗臉。
但記憶卻越來越清晰了。
他想起自己是怎麼因為喝了酒,心裡難過,含著哭腔地對閻復禮說他沒有簽名,要閻復禮給他簽名照,閻復禮用奶油在他身上簽了一個他還不肯,說會消失,閻復禮就找了支筆來。
簽完了讓他自己說好看嗎?
還有更過分的。
降露洗漱完,給小寒開門,行走間有點不為人知的彆扭,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但他怕小寒猜出來,連小寒的臉都沒看,淡淡道:「行李有兩箱,你拿一個我拿一個。」
小寒沒看出來,跑去麻溜地提起兩個行李箱,「不用,我能拿兩個,哥你戴好口罩帽子,我剛出去看了,好多狗仔。」
前幾天他和閻復禮的熱搜那麼多,有狗仔來蹲是正常的。
降露點了點頭。
視線一一掠過房間的擺設,直到看見那塊沒了三分之一的蛋糕。
蛋糕是閻復禮買的,很漂亮,但一晚上過去,已經不能吃了。
降露看著那塊蛋糕就像被燙到般,飛快移開視線,跟著小寒一起走了。
他在這個房間住了兩個多月,和閻復禮在這裡吃了數不清的飯,現在要走了,降露卻顧不上傷心了,他只想快點走。
再也不要看那塊蛋糕!
師傅九點半準時停在了片場外面,小寒先把行李拿過去,降露站在入口,回頭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