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怔住,之前聊天時他隱約猜到時鏡的父母並不靠譜,尤其父親在他成長期更是長期缺席,沒想到,他們居然能這麼對自己的孩子。
「我……抱歉我並不會安慰人,你還好嗎?」
時鏡雙手捂在臉上,看不見表情。
「我還好,不但當場拒絕了他,還對他的行為和人格進行了羞辱。反正我以後不理他們,等60歲需要我養老的時候再說。」
空氣陷入沉默,空曠的客廳里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半晌,時鏡低聲問他:「聞教授,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有點壞?他們畢竟沒把我養死,我也好好活到這麼大了。」
聞聲修長乾燥的手在他頭頂摸了下,帶去一絲暖意,「不會,你能走到今天,是自己努力掙扎的結果,不能代表他們的成功,離開是正確的。」
時鏡捂著臉沒有說話,又過許久,才坐起身,在聞聲拒絕前抱了他一下,又快速退開,「謝謝你,聞教授。」
他若無其事將自己吃空的石榴皮丟進垃圾桶,不給聞聲反應的時間,「我想參觀一下你的房子,可以嗎?」
聞聲不理解他思維跨度為什麼這麼大,卻有反對,起身朝臥室走去。
第19章 留下
門一推開,時鏡便看到被風吹動的窗簾,主臥很大,即使中間擺著張1米8的雙人床,依然感覺空曠。
他視線睡著飄動的窗簾,便看到床頭擺著一瓶玫瑰,清水養著,花開得正好。空氣流動,滿室馨香。
比玫瑰更吸引眼球的,是聞聲墨藍色的床品。看著像是真絲,光澤感很好。
時鏡莫名想起剛帶回家的大溪地珍珠,黑色珍珠光澤閃耀,帶著或藍或綠或粉的伴彩。
聞聲戴黑珍珠戒指的話,一定也很好看。
聞聲大大方方站在門口,並不遮擋視線,隨便時鏡參觀。
他的臥室和客廳一樣整潔,被子平鋪在床上,飄窗上沒有堆衣服,床底也沒有遺落的襪子。
時鏡貌似不在意,仔細觀察床頭,發現只有一隻枕頭,頓時眼開眉展,控制不住自己嘴角上揚。
「聞教授你的床好大哦,一個人睡得過來嗎?」
聞聲呼吸一滯,「可以。」
時鏡笑笑,「沒想到你還會養花,我還以為你帶回來就丟掉了。」
「沒有。」
時鏡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他說的是「沒有丟掉」。
聞聲又帶著他去書房和另一個小臥室轉了一圈,整齊的書房並無看點,除了書桌上另一瓶養著的玫瑰,倒是小臥室里放著些健身器材。
時鏡忍不住點頭,健身好啊,多健身腰上有勁。
參觀完,坐回沙發上,時鏡猶豫自己是不是該告辭了,「聞教授,那個……」